“慢着!”
这次果断如周子舒所想般,换成言生捉住他。
“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对我提?”
“怕你担心。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
再补叹口气。
“反正祸害遗千年,我周子舒这辈子坏事做尽,我已经数不出来我用极端的手段将几个对手灭口,你放心…不,你说了你不担心,但我还是要说,你放心,才二十三个剑洞,要不了命。”
周子舒踩着湿足印,踏上澡池的石阶。
言生默凝视周子舒赤着上身的背影转出屏风,在他发觉自己的行径之前,他已经急急追上周子舒,牢牢抓紧他的手臂。
“…留下来。”
言生看着自己收紧五指,箝扣周子舒不放,话就像呼吸般理所当然出口。
“你不是说不担心吗?”
周子舒背对着言生。
“…气话。”
“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气话啦!我很担心!”
周子舒知道自己小人,仗着言生对他的忧心而对他予取予求,逼他掏出真实心意。
但…效果真好、结局真香!
“言生,来,到我面前。”
言生不肯松开手,只是挪着脚步,从周子舒身后走到他身前,底头凝觑周子舒。
这个男孩清澄的眼里,满满填着对他的担忧。
周子舒将言生脸上湿漉的长发勾到他耳后,接着长指画过耳壳,沿着言生的颊廓滑过。
唇取代他的指,将方才长指走过的痕迹一路尝回去,最后声音落回言生的耳里。
“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真美。”
“哪里美了?那明明就是担心害怕得不得了的懦夫眼神。”
言生觉得自己真孬,偏偏还孬得真彻底,在这种时候还放心不下周子舒。
“不,是能被你这样关心着,像吃糖一样,嘴里甜,心更甜。”
言生有些别扭,不争气地红了脸,不否认自己真的在关心周子舒。
除了家人之外,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外人展露的泛滥情绪,现在却用在阿絮身上。
好担心、好担心他,想到有人要对他不利,听到他用着无所谓的语气在说着敌对两方的血腥事,他担心到半夜睡梦间都会醒过来,非得要见到周子舒气息沉稳的睡在离他床榻不远的躺椅间,他才能放心再睡…
“呼!”
言生又从榻上坐起,这是他今夜第二次醒来,也是第二次凑到周子舒跟前去确定他睡沉,没半夜让人一刀捅穿心窝。
他浅浅吁吐,帮周子舒拉好被子才重新爬回床上,将帷幔拢妥。
又过了片刻,帷幔再度被拨开,言生探出头,被外头呼呼大作的风声惊醒。
窗扇上投映的漆黑树影摇晃得像一大群蹑脚执刀的刺客,他皱起眉,不放心爬出软榻,拉开窗扇,肯定屋外绝对没有闲杂人等,才第三次安心轻吁。
一回身,撞进伫在身后的胸膛。
“言生。”
周子舒被他一整夜起起卧卧的举动吵得没睡,加上自己原本就是个浅眠之人,虽然言生的动作轻巧如猫。
然而当他凑着脸蛋靠近他鼻尖,那一身甜腻的糖香就足以唤醒他。
“我吵醒你了?”
他蹑手蹑脚,明明安静得很。
言生摇头。
“快回床上睡吧。”
他搂住言生,为他身上单薄的衣物而蹙眉。
(穿这么少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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