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并不想说话,我沉默着先回了宣室殿,关押谢怀姝的屋子早就人去楼空。
安陵后脚跟来——还在攻打安王时,她就写信来,说她已经怀孕了,狡诈如季春见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我自然也为他们高兴,左右季春见和安陵让我不再遗憾了。
可命运就是喜欢同人开玩笑,我不待片刻休息,上马一路向南。
谢宁传了口信来,杜绝了我带羽林卫前去的想法。
在江南地区空杀的人一早接到指令守在武林郡远郊等待我的指令。
为什么每当我感觉要捉住幸福的时候,睁开眼去瞧,幸福却离我越来越远?
这一路我跑累了两匹千里马,甫一入武林郡,仿佛进了谢宁的包围圈,但他逃得急,怕是虚张声势。
留了一部分全郡查杀谋逆份子,我只带了少许前往钱唐。
站在府邸外,突然心生怯意。
一幕幕仿佛与记忆里重合,里面的缠斗声不绝于耳,嘈杂间,几个人擒着谢怀姝出来,念卿靠在另一人怀里。
来人大约是谢宁的暗卫,隔着池塘与我交涉,递完话欲走,我提剑将他斩首。
如今院落内,再无旁人,谢宁让我赤手空拳地去见他们。
我也能猜到她现在的处境,慢慢褪下盔甲,摘了发冠重新束发,几个暗卫想跟着我,被我拦在身后,只让他们去城外待命。
再见到她,我花费了许多心力才克制住自己不上前手刃谢宁的冲动。
她比我离开前又清瘦不少,侧边的窗户大开,凄冷的冬风毫不留情地涌入,卷起她青绿色的裙裾。
谢宁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话,他向来巧舌如簧,在一番添油加醋下,我的七分错被渲染成足足十分,还把他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当他说出那句口口相传的命格,我下意识地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生气好像正在随风消散。
谢宁情绪愈发激动,就在那片刀刃愈发逼近时,我终于上前,却不想谢宁竟绕过了她的喉头,径直往自己的心口扎去。
没气息前,他笑地诡异,一字一句像是咒语。
莫若自欺欺人耳。
看着谢宁慢慢阖上眼,我终于松口气,可一想到他最后的话,心间似有爬虫啃噬。
她在我怀里小小一个,明明只是微微挣扎一下,动作轻地我只手就能控制,可又仿佛千斤重。
我一直对这枚羊脂玉有不明所以的排斥,每每看到,仿佛都在不经意地提醒我曾经有多么的卑鄙。
也曾经想过,要是我当年没有参与其中,她嫁给了公子矩或者公子明中的任何一个,会不会比现在要幸福。
可是我做了万般假设,结局都不会比如今任何一个更好,她仿佛生来就是要沦为政治斗争的附属品,而我也如此卑劣地借口来麻痹我自己。
是我先肖想的凤凰,又怎么可以怪凤凰名噪四方。
过去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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