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陈弢劭倒还是平和精神的,他注视着棋盘,沉声道:“齐子仁的事,又有些变数。他既不是颜修,也不是齐子仁,我不知道真的齐子仁到底是谁,还在不在,派人查过,牢里那个是生于瑶台的木工,出身卑微,没才华也不出挑,曾经跟着富商梅成楚做事的,不知他为何熟悉了巫术,还冒充不止一个人,现如今,他已经死了。”
“死了?”陈弼勚讶异。
“是。”
或者,对陈弢劭来说,调查一位平民并非难事,可那人普通得过分,身后既无势力,也无人脉。
陈弼勚思索一阵,便说:“那么多怪事。”
“你要知道,如何论,你我都只是个人,除去出身,和谁都无异,不会活两百岁,也不会参透世间的全部。”陈弢劭说完,便拿了杯子饮茶。
“至少要试着参透。”陈弼勚说。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能试着推开现有的一切困局,建立全新的景象,我在想,我是时候结束这段工作了,帝位需要的,终究是你这样的人。”
陈弢劭倒不是随便说说,他思虑了很久,是很认真的。
陈弢劭猜到了,陈弼勚果然先想到了颜修,他敲着棋子,轻声说:“你知道,我不是过去的我了,若是再涉险,我还是有些担忧他,在宫里,总不如外面舒服。”
从此处看,陈弼勚的成长是显然的,他似乎有些退缩。
但不是全部的退缩都是坏事,有时候犹豫也是好的,陈弼勚继续说:“你受到了爱戴,为何不继续下去?许多人都认可你,百姓也认可你。”
“你也是自小读书的,自然知道,百姓看来的好,或许并非真正的、可以长久的好,再说,我帮了你这么久,该放我去歇歇了吧。”
这二人,有自然的默契,有足矣的信任,他们一起成长,能有共鸣。
“静澜公主说,她在建亭的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崇城呢,她做梦都想回来,有些人却做梦都想离开。”
陈弼勚终于将手上的棋子放下了,他说:“我也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或许,不一定要对某一处地方有明确的感情,我对人的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做什么?颜公子他今后做什么?”陈弢劭问道。
陈弼勚开始了深思,叹出一口气,说:“看他自己吧,若是想再进宫,就进宫,想开药局,就把他父母曾经的时安堂再开起来。”
“说真的,我该去歇歇了,你得了父皇器重,自然有其中的道理,你不应该妄自菲薄。”
请收藏:https://m.10tran.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