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眼睛轻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见李斯年。”
宁王年少便华满京都,二十岁拜在他的门下,与他畅谈天下大势,他视宁王为扭转大夏扭转郑家命运的人,只可惜,二十五岁的宁王,娶了谢家女,与他师徒情分尽断,君臣恩断义绝。
或许是老天不愿见他一腔热血付之东流,竟让宁王留下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他有种自己多年夙愿终于会在李斯年身上实现的冲动。
当然,前提是李斯年没学宁王那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性子。
郑余看了看郑公,犹豫道:“父亲竟这般看重李斯年?”
如当年看重宁王一般。
可宁王最后回报父亲的,是沉溺儿女之情,葬送大业不说,更是将自己的性命也一同赔了进去。
她担心李斯年也是这样。
更担心父亲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杨奇文一案后,李斯年的名字传遍华京,她与其他世家一样,不是没有动过招揽李斯年的念头,可李斯年对她的人避而不见,让她颇为不快。
身有大才之人多傲气,本着这种想法,她将心中的不快压了下去,派人查访李斯年的喜好。
李斯年与程彦往来亲密的事情不是秘密,一直为程彦做事更不是秘密,她知道后,只觉得李斯年委实浪费了一身的好才华。
如今的大夏,外有北狄虎视眈眈,内有权臣暗中相斗,藩王们蓄势待发,这个时代最坏也最好,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的良机,李斯年身为宁王独子,不仅不想办法恢复身份继承祖辈们的遗志,反而围着一个程彦打转,此等行径,实在叫人瞧不上眼。
郑余只觉得李斯年与当年的宁王一样,身有逆天改命之才,却被一个女人牵绊一生,如此一来,手段再怎么果决聪明,也是白白浪费。
郑余试探道:“我听闻李斯年与安宁翁主走得颇近。”
郑公看了她一眼,道:“你担心李斯年与他父亲一般?”
“不错。”
郑余点头。
岂止是担心,李斯年简直是他父亲的翻版。
一样的惊才绝艳,一样的被女人所困。
郑公长眉微皱,沉思片刻,而后问道:“你觉得安宁翁主比之谢家女如何?”
郑余微怔,有些意外父亲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低头想了一会儿,郑余回答道:“大不相同。”
“谢家女心思简单,毫无心机,一颗心只用来想儿女情长。”
她见过当年的谢家女,模样生得极好,气度也是不错的,可偏偏被谢家养得一点也不像世家女,心思单纯得像是从世外仙岛来的人,浅显的心思一眼便能叫人看透。
“而安宁翁主行事,颇有其母之风,年龄虽小,却掌政多年,压得朝臣世家们喘不过气来。”
她虽是世家女,时常与程彦与利益上的冲突,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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