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许是明年的事,可万万没想到是现在……竟然这么快。
在她失神时,聂长博继续道:“他参加了今日的琼林宴,我见到他了,而且正好还撞上了,原本我打算不理他,不向他见礼的,可当时他和王丞相在一起,又有旁人在场,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向他见了礼。”
聂蓉劝他道:“傻弟弟,你要真不理他,那我才要担心,就算你对他有私怨,也不能失了礼数让人抓了把柄,你只是中了榜,还没入仕呢,有什么资格朝人家侯爷摆脸色?再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比在侯府时轻松多了么?”
聂长博点点头,聂蓉怕他血气方刚,再犯傻,又说道:“下次见了他一定恭恭敬敬的,万不可让人抓到错处,他若想害你,没错处也能给你找到错处,你怎能自己主动去犯?”
聂长博叹口气:“我知道了,以后……装也装得恭敬些。”
他失落的是,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与那人平起平坐,自然也要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甚至,对方的起点,就是自己为之奋斗的终点。
颓丧了一下,他又说道:“他还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身边,才十六七岁,连去琼林宴都带着,让那姑娘在马车里等他,我听那姑娘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偏南方,大概是他从岭南带回来的。”
的确有许多官员外放后回来便带了女人回来,或是进府做姨娘,或是放在京城做外室,严辞一去三年,带个姑娘回来也不稀奇。
她咽下心头的酸楚,一派轻松道:“知道了,以后少关注人家的事,和咱们又没关系。”
“我是怕……”聂长博低声道:“我是怕姐姐还对他有幻想,你一直独身……”
“我师父七娘不也独身,不也过得挺好?”聂蓉正说着,青梅从外面进来道:“娘子,沈公子身边的修竹过来了。”
聂蓉于是从后院出去,到店铺门口,见到了站在外面的修竹。
修竹同她道:“聂娘子,我家公子说明日上午巳时,他到店铺门前来接你。”
聂蓉犹豫一下,回道:“好,明日巳时我在铺子里等着。”
修竹便躬身行礼,上马车离开了。
聂长博此时满面欢喜地看着聂蓉:“姐姐,你与沈家哥哥约了明日见面?”
聂蓉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长博仍然开心:“我没想什么,就是问问。”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店内,聂蓉见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也不走,也没人下来买糕点,是京城街头最普通的那种租赁马车,也不知是谁,她只瞥了一眼,便与聂长博一同回了后院。
外面马车内的严辞从车帘缝里往外看着,隔一会儿,问前面车夫:“刚才那小厮同老板娘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车夫想了想,回道:“没注意听,好像是说什么明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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