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果然有两床被褥,但被褥上却不那么干净,上面竟已被浇满了老龚最熟悉的东西。
大粪。
厚厚的被褥上竟全是还没有干的土黄色的粪水!
老龚呆呆地看着它,就好像看见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被恶霸强暴了一样心疼。
他气得不停发抖,指着床上的被子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老子真是干死他娘,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故意.......”
老龚骂着骂着,突然就不骂了,他走到床边,看见一张很大很白的纸,上面写着很黑很深的字。
白纸雪白,干净不染,显然是在泼粪之后才放过去的。
老龚双手有些颤抖,捧起那张白纸,颤巍巍地走出门,抱起来迎着日光看了又看,终于还是没有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他见到小云跟出,立马问道:“你认得字么?”
小云道:“认得一些。”
老龚急着说道:“快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东城郊外,吊脖树下,腊月初六,等你一战。决定南城城区之归属,谁胜谁占!
一张简简单单的大纸,写着工工整整的学究字,字里行间却透出了一点凶气。
小云将这些内容原原本本地念给了老龚听。
老龚神色既是担忧,又有些许的兴奋,看起来十分复杂。最终他将白纸狠狠甩进大粪之中,啐道:“又是那个庞杂种,果然是他又来了!”
小云问道:“是不是那些抢地盘的粪霸又来了?”
老龚威武地大叫道:“是!就是他们!那个姓庞的杂种跟我斗了七年,每一年的冬天都要来找我决斗,每一年他都灰溜溜地败走,今年也一定不例外!”
“真是涨胆量了,第一次居然动到我家里来了,我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老龚说罢,便摩拳擦掌,大步出门,东瞅瞅西看看,去找清水准备洗涤被褥了,
而小云叹了一声,又对老龚多说了两句话。
他说的是,这一年那个姓庞的人既然敢来给出一个这么大的下马威,多半就是有了新的依仗,不可不提防。
但是老龚却信心满满,毫不在意,回答说是这个人越来越下贱了而已。
腊月初六,东郊之外。
一大清早老龚便带着小云出门了。
果然有一颗大吊脖子树,树叶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一截粗壮而老劲的树干。
树底下还站着一个人,年纪大约已从中年快到老年了,但臂膊依然粗壮,身姿也还挺拔。
老龚和小云去的时候,他的身形是背对着他们的,直到感觉有人走近,他才转过身来,用一双精小的眼睛打量着老龚。
“想不到你敢来!”
老龚冷哼一声道:“庞大,我也想不到你还敢来!”
庞大背负双手,轻轻笑道:“我今年来,是要取回南城城区的粪水归属!”
他故意将话说的十分有气势,就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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