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不少人是真在为他担忧,但是……没有必要。
是的,没有必要。
苏舟在心中对这些人说了声谢谢,却感觉非常地没有必要,他的心中甚至开始升起疑惑,不理解这些根本不曾真正认识他、与他说过话的人,为什么会浪费自己的情感与精力来关心他。
谢谢,但是没必要。
他发现他开始有些无法再记起那些曾经的感动了,为什么过去的他会这么在意这些外人,甚至为了这些人而去打球、为了这些人而捧回冠军呢?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却开始让苏舟感到了陌生,就像是匪夷所思的荒诞之物。
卧室,房
内,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苏舟躺在床上,无聊地盯了半晌,盯到眼睛酸涩,却依旧没有出现扭曲的漩涡,也没有浮现荒诞的掠影,什么也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天花板而已。
……这说明他的确是“恢复正常”了吧?是心理医生起到了作用吗?
不。
苏舟翻了个身,心中明白,去看心理医生的唯一作用,只有让铮哥安心一些而已。
昏昏入睡的前夕,苏舟的脑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
这个声音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球呢?
苏舟太困了,脑子里昏昏沉沉,问题听得不太清楚,也没有去回答的欲望。
但是这个声音还在继续:
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球呢?
那你为什么还不退役呢?
那你现在是因为什么而在坚持打球的呢?
如果你真的关心贺铮,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好像不是打球吧?
…
……
尽管并不认为心理医生会有任何作用,贺铮还是带着苏舟去看了心理医生,苏舟可以自己驾车前去,但是贺铮每次都会驾车带着苏舟前往。每当苏舟在房内与医生谈话时,贺铮便沉默地坐在屋外,他一边想,看心理医生这种事,不过是花钱花时间买个安慰;一边却又无法控制住人的劣根性,总是控制不住地在心底抱有一丝希望。
然而希望并不总是会回应人的。
八个月后,在苏舟的又一次心理咨询结束后,贺铮正想流程化地问一句“今天怎么样”,然后他就会得到一句流程化的“轻松多啦铮哥,我们走吧”——这是这八个多月来的流程模板,但是今天却发生了变化。
“铮哥?医生叫你。”
为苏舟披上外套的动作一顿。
苏舟主动拿过外套,对着贺铮侧头一笑,他最近留起了长发,想要留到像罗德里格斯那样可以扎一条小辫的程度,现在长到了耳垂稍下的位置,松散的黑发盖过侧脸,柔软他的眼与轮廓。
……苏舟出乎意料的适合长发,这样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与成熟,却又不太像他。
当贺铮第一次捏着
苏舟的发尾对他说,“苏舟,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时,苏舟捏着自己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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