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公所说,犯人事关重大,故臣半夜来请皇上示下。”
李从厚沉默良久,“王中?”
“老奴在。”
“让宫中最好的太医去帮着看看。”
“是!”
王中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头冷汗的同时,掀开眼睑一角瞄了纪刚一眼。
长公主啊,长公主!
老奴这条命早晚一天交待在您儿子手中,仁至义尽,仁至义尽了!
“慢着!”
王中心头咯噔一下,“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召苏太傅即刻入宫。”
“老奴这就派人去请!”
王中一走,李从厚就将目光落在纪刚身上,“抄家的事,徐将军可曾知晓了?”
“回皇上,据臣所知,当日长公主的独子高朝,亲自去了军营报讯。”
“噢?”
“徐将军并未见他,只派侍卫出来打发,今夜还歇在军中,不曾归府。”
李从厚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将眉头舒展道:“徐家人,从不会让朕失望。”
……
……
苏太傅来得极快。
李从厚免了他行礼,还命人赐座。
“先生!”
李从厚指着纪刚:“刚刚他来报,靖文若畏罪撞墙了。”
苏太傅一惊,“死了?”
李从厚:“救回来了。”
苏太傅二话不说,起身一撩衣衫跪下,道:“皇上,大战在即,此人性命万万不可有失,还请皇上三思。”
李从厚:“朕只是抄没了靖家,并未拿她如何。女扮男装,祸乱朝纲,当罪该诛。”
“皇上所言极是,但……”
苏太傅朗声道:“诛一个靖文若容易,暖一个将军的心难,将军拿下一座城池,更是难上加难。”
话,点到为止,剩下的便是君王的决断。
李从厚的脸上渐渐有了松动。
事实上,当他说出那个“抄”字后,心里便有了几分悔意,太冲动,完全可以缓一缓,等徐青山出征了再抄也不迟。
他沉默良久,似在斟酌。
“皇上!”
苏太傅低低叫了一声:“律例不外乎人情,战事迫在眉睫,四九城里更需一个稳字当头。”
李从厚这才借驴下坡道:“纪刚!”
“臣在!”
“将那人挪出大牢,在锦衣卫僻一处安静的院子静养,一日三餐不得怠慢,一切,等大军打了胜仗以后再说。”
“臣遵旨!”
“你去吧,朕与太傅还有些话要说。”
“臣告退!”
纪刚行礼退下。
走出内殿时,他阴沉的双目有精光一闪而过,缓一缓也好,再多些时日,必能找出更多的证据。
……
“将军?”
“……”
“爷?”
大帐内,徐青山从行军图中抬起脸,烛火映着的眼神,藏了太多的不为人知的情绪。
“何事?”
麦子欲言又止。
“说!”
“刚刚小九来了。”
麦子看了眼自家主子的神情,“说锦衣卫对七爷的大姐动了刑,逼迫七爷坦承和顾长平的关系,七爷撞墙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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