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把自私美化成无奈。每每念及此,面对父亲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陆一帆是既同情他,又痛恨他。
挂了电话,凌立文说临时要处理件突发的事,因而让司机改道去了另一处地点。
车开了很久,最后在一幢小别墅前停下,凌立文让陆一帆在车里等他,径直下了车。
那天阳光很足,明朗的午后沐浴在艳阳下,到处都是金灿灿的,就连别墅前的大草坪都像是镀了层金。
记忆中的那个午后,是如此的特别,以至于他但凡想起当年,那天的画面,总是歘地一下就能跳出来。
往事令人毛骨悚然。
往事也叫人不胜唏嘘。
但那个午后,为他开启了一道门,成了他砥砺前行的推手,甚至成了他命运的一部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将恍惚中的人拉回了现实。屏幕上显示出“徐护工”,陆一帆眸光一滞,预感到该来的都来了。
“徐姐,有事吗?”
“陆先生,凌老太估计快不行了,你要不过来吧。”
电话刚挂,凌江海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一帆,医院刚给你姑奶奶下了病危通知,你过来吧。”
陆一帆只说了一个“好”字,两人便不再多言,默契的挂了电话。他忽然间就有种错觉,这一天,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凌家的一份子。
南熙市第一人民医院。
特护楼层里,凌江莺所在的病房外比平日多了好多人,亲朋很多,但都保持着沉默。陆一帆刻意选了个静谧的角落坐下来。幽静开阔的长廊,让他再度想起了他的外婆,他的母亲。
他的思绪才飘出不到五分钟的光景,有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宣布了病人离世的消息。
他从长椅上缓缓起身,眼底闪过一瞬茫然。这一刻,他仿佛真的一无所有了,童年里的人人事事物物,都在一一离去,从此,就要赤裸而孤独地面对这个世界了。
葬礼定在了一周后。
时隔多日,陆一帆又一次来到了那座古色古香的老宅子。人生海海,上一次来,还是参加凌江莺的寿宴,这次,便是给老人家送行了。
宅子里摆满了花圈,一片沉寂中,只有偶尔响起的杂沓脚步声,在告诉人们这场葬礼的隆重。
陆一帆隐在院子一角抽烟,灰暗天际透出冷淡的光,将他的面孔照得沉郁又落寞。他仿佛放空了自己,但回忆总冷不丁地冒出来,提醒着他,嘿,曾今的你,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
只是,童年时光所有与他亲近之人,都已阴阳相隔。
而凌江莺的葬礼,便是终结他年少时代的最后一环。
斜阳渐矮,陆一帆的身后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一根烟快要燃尽时,有人手握电话朝着他的方向走来。那人头一抬,目光正好与他撞了个正着。
姚琴一愣,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怎料却偏偏遇上了最不想见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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