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斥道:“昊阳,你给哀家住手!”
昊阳就站在离殿门不远的花架子前,她刚丢了一个花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一旁的玉如意。
听见太后的呵斥,昊阳不仅面不改色心不跳,还瞪着殿门口的人冷言:“那个巴掌大的乌珠国,我死也不会去!”
魏国公跟随太后走到门前,道:“公主以为是太后想将公主远嫁?”
“我是个人,不是你们手里的木偶,当年我少不更事才答应你们去夏国和亲。”昊阳漠然道,“我告诉你们,此事可一不可再,你们若是有良心,就赶紧拒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珠国!”
太后不停地拨着手里的佛珠,让自己平静,又以森寒的语气道:“昊阳,你真是令哀家太失望了!”
“那当然,我又没有纪南柔听话,可她是您的亲侄女,我是什么?”昊阳讪笑,“我只不过是你为了展现慈爱捡回来的孤儿而已,与别的主子养的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而且必要的时候,我还得为你们纪家赴汤蹈火。”
昊阳漫不经心地挪开目光看向一旁,又淡淡道:“和太后娘娘几时对我寄予厚望过。”她睨着魏国公,接着说,“当初带头诬陷乌珠国的不就是国公大人吗,怎么,冤枉了人家怕人家心存不满,想牺牲一个我,换人家原谅?”
“放肆!”太后将佛珠猛地砸到昊阳跟前。
线断珠散,檀木佛珠四处滚落。
“难道我说错了?”
太后已被气得说不知该如何斥责。
魏国公仍旧淡然,徐徐言道:“公主,老夫当初还极力主张过你与顾相的婚事,公主忘了吗?”
昊阳听见这话,如炬的目光才缓和了些许。
那时她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十六岁,多天真的年纪,跟白纸一样干净,没有半点污迹。
那个时候他们想过成全她的夙愿,又因为钰哥哥好男色的传言不了了之……
如今想来,不管他好的是男色,还是女色,中意的都是同一个人!
魏国公见昊阳已不再迁怒于他们,心平气和地与她解释:“公主,老夫和太后正在商讨如何让此事作罢。”
“作罢?你们会放弃这个能笼络属国的大好机会?”
“一个小小的乌珠国不值得大宁笼络,老夫和太后没想过让公主去和亲,和亲之事是乌珠国使臣所提,但他们有如此底气,背后应当另有人在推波助澜。”
“谁?”
太后瞥着昊阳道:“你刚得罪过谁,还用哀家告诉你?”
“钰哥哥?”
昊阳的眼中再无戾气,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相信和骇然……
她没有继续闹腾,沉下心来想了想,记起了他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足以打消她心下的难以置信。
他说她若再忘恩负义,他会让一切重来,就当梅萧仁从没救过她。
重来……
不就是要让她再次远嫁它国,从大宁……从上京……从他的眼前消失吗!
昊阳怔怔地摇了摇头,“不,钰哥哥不会如此狠心!”
魏国公道:“陛下已经传召大臣们进宫商议此事,公主若是不信,一会儿不妨自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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