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举动是在打消梅萧仁心中的疑虑,但梅萧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岫玉说来与她冰释前嫌,可是她看得出岫玉并非不记仇的人,其言语间都没放下从前的过节,何谈冰释前嫌。
“大人近日去看过卫夫人吗?”
“大学士已与夫人和离,卫夫人如今不是卫夫人,是定安候千金。”梅萧仁起身走到窗边,眺望着外面的烟霞,“朱小姐在收到大学士的放妻书后就已离京,应是打算斩断前尘。”
“说起来都是岫玉不对……”
梅萧仁轻轻拍着窗栏,打断岫玉的话:“事到如今,还论谁对谁错已经太迟,你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太师大人的长孙,本官看得出大学士舍不得留子逐母,所以你以后可以母凭子贵。”
“连府尹大人也如此认为?”岫玉还抿着那杯微凉的茶。
“大学士如今待你有多好,同僚们有目共睹,别的不说,就说大学士怜你身子弱,要好好补补,特地找相爷借了千年人参给你安胎。”梅萧仁喟叹,“他若想撵你走,何必搭上人参和人情。”
她不能将话点透,话说得太多容易适得其反,只要岫玉感动于大学士的好,满足于眼下的荣华,愿意“弃暗投明”就是。
岫玉的目光落在梅萧仁的茶杯里,那茶也快凉了。
眼前这个府尹大人她是恨,但有人愈是想除去梅府尹,就说明梅府尹是相府和大学士府不可或缺的屏障。
她恨被人负,又何苦因为一个孩子帮着负心人去负人。
如若大学士府因她而倒,她享着那负心人给的荣华,何以心安……
可是她腹中的孩子与大学士无关,若大学士今后知晓实情,还会对她和孩子好吗?
她斟酌多日,不知该当如何,想让上天帮她做个决定,茶她斟了,喝不喝,全看梅府尹自己。既然茶已凉,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岫玉默声坐了良久,端起自己茶杯,凝着眸子启唇:“岫玉恭送大人。”
“告辞。”梅萧仁礼貌地点了下头,移步离去。
梅萧仁仍一头雾水,始终觉得岫玉叫她来另有目的,即便要冰释前嫌,也不合常理,因为她还没表露出释怀,岫玉就下了逐客令。
她心中揣着疑惑,走出几步之后,身后突然传来瓷杯坠地的声音。
她回头,看见岫玉一手紧捂着胸口,一手抠着桌面,整张脸已白无血色。
茶杯就碎在岫玉身边,还没喝完的茶水撒了一地。
“岫玉!”
梅萧仁骇然跑回桌边,扶住已经坐不稳的岫玉,“你怎么了?”
岫玉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嘴角渗出了一缕血丝,这是中毒的征兆。
梅萧仁看向桌上,她的那杯茶岫玉刚才喝过一口,她眉宇深锁,“你当真在茶里下了毒?”
“好……好狠……”岫玉嗓音嘶哑,挂着血的嘴角上扬,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原……原来他要杀的,是我啊……”
“谁要杀你?”
岫玉好似如梦初醒一样,抓紧了她的手臂,“大人……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我腹中的孩子不是大学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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