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待着,每天如常地过,吃药打针睡觉吃饭拌嘴,医生护士来来回回出出进进,顾不上也从没想过好好地聊聊天。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和空间,现在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
但我又不想让自己感伤的情绪影响到他,于是撇撇嘴:“过了这么久才问,早好了。谢谢关心啊。”
我故意装作不领情。
他浅笑一下,不再赘言,说去洗个澡,一身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
说着,他就走进客厅一侧的洗手间。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留下,磨磨蹭蹭中听到水声戛然而止,接着,卫生间的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传来。
我急忙走到玄关换鞋,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要走么?”男人因为洗澡的缘故,声音也好像被灌了水,有点潮湿。
我出于礼貌,转身告别道:“你早点休息……”
后半句还没说完,我就啊地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捂着眼睛。
他露出一半身子在打开的半条门缝里,头发和身上都是水渍。
我下意识地把头偏向一边,手也没拿开,但眼前总也挥之不去那副躯体。
脸颊有点发烫,我这是怎么了?
之前在医院经常给他擦洗身体,换内衣,都没觉得异常。
反而他康复以后,见不得了吗?
我觉得太怂,轻咳两声后,放下手转过脸面对他:“好了,我走了。过两天就是刘一线和邢景的婚礼,你要和我一起出席的。”
“嗯。麻烦你帮我拿下浴巾?我这样出去,不知道方不方便。”他看着我说道。
我咽了口唾沫,说着“当然不方便”,就走到主卧的浴室去给他拿浴巾。
递给他的时候,我还是别着脸,和手的方向相反。
他接过,声音自门后传出,带着一点儿怀疑:“怎么,没见过吗?”
我又气又羞,回头想要怼他时,他已经站在了我身侧。
胡乱擦了两把的头发湿漉漉地凌乱着,结实的胸膛赤裸,下身的浴巾围得摇摇欲坠。
我能感觉到水汽在我们之间蒸发,萦绕。
“你脸怎么红了?”他嗓音低哑,垂眸看着我。
我被他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淡淡海洋气息吸引,竟然没注意到他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抚过。
“没,没有吧。”他的手指好像带着电流,牵引着我们之间的磁场。
电流游走至锁骨处,他用食指摸了摸我颈间的那颗黑珍珠的吊坠。
“我醒来后见到你,到现在,你一直都戴着这项链,有什么意义么?”他离我很近很近,近到穿过了我的心防。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深邃如昨。
“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的礼物。”我答道。
“哦。”他的眼中掠过一抹细微的黯淡。
最近的接触中,我偶尔会感觉到他因我的话会有些许失望或者不快,但都只是转瞬而逝。
我不敢多想,怕失望来得太快。只让自己认为他把我当做合作伙伴,因为醒来后一直和我在一起,难免对我的感情比别人要特别些。
“现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就只有一个了。”我看着他,微笑道。
他回我一个淡淡地笑:“那你对他也一定很重要。”
我吸吸鼻子:“我想也是。不过,前提是他必须要想起我是谁。”
他的笑容在我的话尾处凝固。
良久,那笑弧弯起,他轻声问:“不要钱了?”
我忍不住笑了声,答:“人和钱,都要。”
与此同时,一双薄唇含住了我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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