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预见空桑百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左梁诗沉默许久之后,低哑地问,“可在古天书记载里,他那时候已经疯了。”
“不知道。”
“你没问?”
“如果我问了,你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陶容长老淡淡地说,“需要去买副棺材给我下葬了。”
左梁诗愕然。
陶容长老看向被雨幕重重笼罩住烛南。
当时师巫洛其实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苍白清瘦男子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雨里,衣袖被风吹动。但给他感觉,站在面前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把被仇恨锤炼许久刀。
刀刃指向整个世界。
仿佛曾被这个世界夺走他一切,束缚在刀刃中杀意仇恨随时可能如怒龙般,暴起,撕毁人间。可又有什么,始终在束缚他狰狞,他杀意,他狠厉。令他克制,令他漠然旁观。可……既然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克制,那样东西必然也能令他彻底暴戾!
陶容由衷地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有些时候,我真觉得我们所有人从生到死,都活在雾里。”左梁诗说,“城外有瘴雾,过往有迷雾。知道越多,搞不懂越多。”
古卷旧宗残缺不全只言片语背后,到底藏了多少辛秘?
“算了,继续说正事吧。葛青不清楚仇长老出现在枎城是个偶然,以为太乙宗也在关注魂丝之事,仓促之下,提前行动。引来罴牧应该是个偶然,他死在枎城事,是谁告诉古禹呢?”
“葛青背后人……魂种真正主人!”陶容长老脸色难看,“古禹在鱬城没能为帝子报仇,那这一次,天外天会不会继续插手?”
左梁诗没说话。
“这个臭小子第一次带人来云台钓鱼,”左梁诗说,“他还真是重视他那几个朋友啊。可惜我这个当爹,没能给儿子长脸。他高高兴兴地亲手准备东西,结果一条鱼都没来得及钓起来,就被毁了个一干二净……”
他摇了摇头。
“阁主。”
“当爹当到这个地步,真不像样啊。”
左梁诗慢慢地把一根细竹穿过横杆。
他站起身,退后两步,低头看这个左月生没来得及搭好烤鱼架。
“天外天,既然他们自称天外,那就在天外好好待着。跳出五行,又想把手伸到五行内……”左梁诗脸庞上掠过一丝罕见森然,“我就把他们手砍下来。”
他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极端凶险,极端可怖,仿佛怒海般深不可测!左梁诗年少就非天才,后来也没和大器晚成挂上关系。他修为在所有仙门掌门中垫底,就算在山海阁,也排不上号……可现在陶容长老却觉得自己不是他一招之敌!
陶容长老心中惊骇,觉得这名以“和稀泥”著称阁主,陡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他到底隐忍了多久?
“走吧。”左梁诗转身,一如既往地笑笑,“诸位阁老们也该登
请收藏:https://m.10tran.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