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这双腿可不由着你了,海上凉死了,旧伤不复发才怪。”
说着让跟进来的江桉拿了毯子给时言盖上,容歌亲自推着时言往里面走了几步。
时言在见到容歌时彻底收敛了在军营里的冷气,甚至比以前更加温润,嘴角始终浅浅勾着一个弧度。
他说:“我这不是苦肉计吗。”
“对我用苦肉计?”容歌到他对面坐下,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时言目光闪躲,很快就败下阵来,垂眸说:“我这腿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一看就知道了,与其到时候被你骂,还不如自己先服个软。”
容歌腮帮子鼓的疼,两年多的光景,她和时言变化都很大,可唯独那份挂念彼此的心,一直在。
这份从公主殿就埋的很深的情谊,让她们不管隔了多久再见,都不会生疏,不管时光如何变迁,他们眼里的彼此都有曾经的模样。
“军医到底怎么说的?”容歌抬眼,“你听他的话了没?”
时言诚实道:“药一直吃着,平时也很顾忌,军医对我没什么隐瞒,有废了的可能。”
容歌心尖揪了一下,竟有点不敢上手查看。
“可你还是站起来了,还能带着桉儿远渡重洋呢,不会真废了的。”
“嗯。”时言点头,“我这一双好腿呢,废了我也可惜呀不是。”
容歌艰难的露出一个笑,低声:“来,我看看。”
时言其实没有恢复的很好,这伤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瘫痪不起了,他就是能忍。
那双膝早就肿的变了色,容歌连针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扎。
时言的腿,很重要的。
他一辈子还那么长,等战事歇了,他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呢。
江桉在屋里放了个小炉子,在时言脚边温着,转身出去了。
时言看着那稍稍迸溅的火星,慢声道:“二殿下是个明事理的,你们在南疆那一战传到漠北,他当时在帐中就松了口气,所以等打退鞑靼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同他说。”
容歌给时言包上药,药贴有点凉,她揉了揉指尖,抬起眼说:“漠北的兵力消耗怎么样?”
毕竟打了两年仗了,军损不是小数。
时言短暂的顿了一下,“原漠北军少了有四成,北域军权统属二殿下管辖后,被调到漠北的守备军死了有两成,这场战事结束后,得休养个三年五载。”
那就是元气大伤了。
果然,各地军情都不算好。
容歌算了笔账,大周这场崩离,定远和漠北加起来死了半数的人。
“我不想让漠北军再做无畏的牺牲了,定远军也是,”容歌靠着桌子,低头看着时言,沉重道:“我知道二哥的脾气,他如今面上不动声色,等他腾出手来,一定会收拾定远的。”
容莫忍这口背后捅刀子的气忍了很久了。
时言道:“如今容池做主中都,我看二殿下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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