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来了就不可能在厮杀中带他提前撤离,时言拖着江桉往副将身后走,江桉被滚成了个血人,时言的腿严重限制了他,千钧一发之际更是差点死在敌军刀下。
江桉从马上跌下来,连着沙土和血水滚在马蹄下,小小心脏承受不住眼前的恶劣,几乎要从胸口.爆出来,他还是太弱了,需要时言保护,需要副将他们保护。
拼杀中副将喊了声:“世子!”
被鞑靼兵听见了,江桉瞬间成了活靶子,鞑靼王远在战马上,那双狼一样贪婪狠戾的苍眼狠狠的卷住了江桉。
江桉拄着剑爬起来,对上那双眼,听见卑劣的笑声说:“活剥了那个小崽子。”
江桉承认他发抖了,不能怯,一怯就挡不住鞑靼兵千斤的刀,他不想拖后腿,却又实实在在拖后腿了,时言的双腿磨出血,因为他旧伤更严重了,可危难之际时言还是将他护在了身下。
刀就悬在头顶,上面嘀嗒的血直直掉进了江桉嘴里,血腥味瞬间充斥胸腔,他恶心的呕吐起来,胃里的酸水悉数吐了出来。
容莫一箭开弓,让副将带走时言,一把捞起面色苍白的江桉扔到了后方的马上,直到鞑靼兵不敌暂退,江桉都没能缓过来。
回营地后容莫立马叫了军医来,江桉昏昏沉沉的大喊大叫,容莫的眉头拧破天际,站在床边直白的说:“世子金贵着呢,不能夭折在这,想办法,弄醒!”
江桉迷迷糊糊听了这话,直接就吊在床边吐了。
容莫:“给他扎几针。”
江桉意志力还算顽强,在容莫的折腾下一晚上就醒了,只是战场的后劲太大,吓得他怀疑自己怀疑人生,小小年纪把悲欢离合数不清的情绪挨个在心里经历了一遍……然后用军医的话来说。
“世子抑郁了。”
容莫抽空来看了几眼,质问军医,“得抑郁多久?我少年征战,第一次见血也没抑郁这么久啊,第一次杀人也不比他大多少,给他找点药,治个七八分好了问清他的意思,不行就滚回去。”
军医:“……”
小世子还在旁边听着呢,别又给吓病了。
其他的话江桉没听清,最后这句却如惊雷一般炸醒了他,当即惨兮兮的顶嘴道:“我不回去……”
有气无力。
容莫用那没来得及洗干净的手捏住江桉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江桉的眼睛湿漉漉的,容莫又捏了捏他的脖颈,沉说:“你爹娘敢把你送到漠北来,就是吃苦的,在我手底下讨生活谁也不例外,不能因为你是江驰禹和容歌的儿子,我就能在军营中养个时刻让人护着的闲人,杀了几个鞑靼兵而已,振作起来。”
江桉红着眼眶点头,突然问了句:“皇舅几岁上的战场?”
容莫被这挠耳朵的称呼震了一下,皱眉道:“叫将军,别攀亲带故。”
江桉还眼巴巴望着他。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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