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时伯伯,还是苏家,你们都是功臣。
容歌从血腥中窥见了大义,不得不说,容祯是极其幸运的,没人把璃王府的罪恶强加给他。
时良策从过往的回忆中提神,慢声说:“国要安,冤也要伸,自古忠义两难全,可你外祖带领的苏家,尽力的去把这两者都做到了极好,若非你外祖逝世,璃王府的冤屈,也不会让你知道了。”
怕早就真相大白了。
容歌顿了顿,抬眼问道:“时伯伯以为,外祖的死有疑吗?”
时良策本着心道:“说不准,可怀疑也要有证据,你外祖操劳一生,年事已高,若说阎王收命,也是挑不出错的。”
“是了,多谢时伯伯提点,我明白了。”容歌道:“手中没有证据,我便不会把自己禁锢进去,疑神疑鬼的。”
时良策同容歌说了这么多,一桌菜都凉了。
他见容歌也没吃几口,自己也没胃口,润了润喉便接着道:“时伯伯猜测,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有把握替璃王府洗刷冤屈了,对吗?”
“嗯,差不多了。”容歌说:“正在准备着。”
时良策也不多问,他听了苏首辅的话,从一开始就没强行掺和璃王府的事,现在自然也不会在容歌面前讨人嫌,还是那句话,“朝中若有需要,时伯伯尽力而为。”
容歌感激涕零,起身行礼,“谢过时伯伯。”
时良策命下人准备了灯,为容歌的马车打亮,容歌欣然接受,在时府门口拜别。
如此一来,当年的真相再无一点疑虑,容歌又多了一个帮手。
她刚拐出时府的街口,苏敞之就无声无息的挑开车帘进来了,里面的竹莺吓了一跳,待看清了苏敞之的脸,便自觉的出去和赶车的刘卢山并排坐了。
“舅舅。”容歌微讶异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苏敞之瞪了容歌一眼,“半个时辰后就出城了,四处都找不到你人,躲着舅舅呢?”
容歌因刚从时府出来,面色还有些苍白,心虚的表情都多了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她说:“我这不忙着嘛,哪里会躲着舅舅呢?”
苏敞之也不跟容歌这个滑头掰扯,直接道:“收拾一下,跟舅舅一起走。”
“啊?”容歌生怕苏敞之硬薅她,往后缩了缩呆呆道:“去哪儿啊?我哪儿都不去的。”
苏敞之气不打一出来,强硬道:“别绕弯子,跟我回定远。”
“定定……定远啊?”容歌干巴巴一笑,“舅舅,你知道我不会离开的。”
苏敞之一抬手,容歌就要扭头扒车,反正她说什么都不走。
思考了几天,还是不走。
“迟早被你气死!”苏敞之抬指戳了戳容歌的额头,泄气道:“真不走?”
“嗯嗯嗯,不走。”容歌拨浪鼓似的点头。
苏敞之最终也没强逼容歌,临走之前叮嘱道:“照顾好自己,不要总往程老那跑,乖乖在汴京等着,舅舅很快便会入京,到时候接你回苏府住。”
容歌左耳进右耳出,一股脑全应下,跟了苏敞之一段路,看着他连夜离京后才折返。
等容歌回到时府,韩舟都等的睡着了,他在客房休息,容歌洗漱后换了身衣裳。
“给大公子送晚饭了吗?”
紫芸替容歌铺床,回头说:“准备了,大公子吃了的,小姐放心。”
“那就好。”
容歌又交代了几句,让刘卢山在院里守着,不管是谁今晚来都不见,让竹莺去准备一点呆会要用来刺激记忆的香料。
对紫芸道:“你和竹莺轮着守吧,在隔壁屋里休息,我有事也好及时唤你们。”
紫芸应下,去客房叫韩舟了。
容歌有种预感,她频频松动的记忆,今夜会彻底苏醒。
那些依旧被她遗忘的人,都会再次回到她的生命里,重要的不重要的,她都会重新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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