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愚笨敲不了算盘,总能拉的动马车,待会一个个去跟你们三叔问好,让他给你们安排活计,好好磨练磨练。”
一众小辈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支吾着应下了。
韩府子嗣算多了,只是早些年老太爷过于重嫡了,庶支旁系永远抬不起头,就像五房老爷膝下的韩芊儿和韩萱儿,眼见到了适婚的年纪,却连家门都很少出,在韩府过着透明人的日子。
老太爷这时候脑子门清,雨露均沾,各房的小辈都看在眼里了。
“至于芊儿和萱儿你也别最不出户闷着了,没事多去请教请教伽蓝,我韩家的少公子和姐儿都得从现在挺起来了”,韩泰初深有体会,他道:“家里的脊梁不能让别人压下去,什么时候都不行,你们都把骨子里的倔给我拿出来,别让人看轻。”
韩泰初都不敢想,他昏睡的时候若没有韩宜年,没有伽蓝同他共扛风雨,韩家会在一朝一夕之间败落成什么样子。
同河州的老商户打了一辈子交道,都是些什么见缝插针的豺狼虎豹没人比他更清楚,也亏了韩宜年从中周璇,没让韩府被人拆了去。
韩芊儿和韩萱儿忽地被老太爷提起,两人唯唯诺诺的上前一步,齐声:“是…爷爷。”
容歌瞥了两人一眼,挺清秀的两个姑娘,躲在后面,被一圈公子哥挡着,韩泰初不提她还真没注意到。
韩泰初变化太大,以至于众人都还懵着,只有容歌同韩宜年明白,经过此事,韩泰初是下定决心要把不成器的后辈都扶起来了。
容歌轻叹,韩宜年任重道远啊。
“伽蓝,妹妹们都交给你了”,韩泰初眼中陡然充满了希冀,他低声:“外祖希望她们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希望她们不会被欺负了去。”
“我知道”,容歌点头:“老太爷放心。”
“我放心,你和你阿娘一样,永远不会服输”,韩泰初说:“你阿娘可是从未向外祖低过头呢。”
容歌柔柔一笑,看着韩泰初又泪泛盈眶。
他真是时时刻刻都思念着韩宛乐。
“行了,都散了吧”,韩泰初说:“我身边不要你们挨个伺候,不用每日都来问安,孩子们在宜年手底下受教,你们也放宽心。”
谁知道韩宜年会把各房的宝贝疙瘩都安排到那个旮旯里跑腿,谁也不宽心,却也不敢反驳。
韩泰初拉着容歌又闲聊了几句,容歌连连应下会给韩宛乐去信,让她早日归来,这才让朱管家把韩泰初推了下去。
韩舟指了指跟上,对容歌小声道:“我还得照看爷爷两日,脱不开身,药铺那边会有几位大婶来给孩子拿风寒药,药方在桌子上,能不能拜托二小姐替我抓个药。”
这等小事,容歌想也不想就应下了,问:“什么时候来取?”
韩舟满脸歉意,“额……我也不清楚,就明个下午或者后日午时之前,以往都是这个时间。”
“没问题,我替你看两天”,容歌知道韩舟不放心老太爷,得一刻不离得诊脉,便道:“交给我,包你放心。”
韩舟做了一揖,“麻烦二小姐了。”
容歌笑笑,见韩宜年在门口等他,快步过去,扫了院里分开的人群,说:“是不是心里不舒坦了。”
韩宜年面色不好,不咸不淡道:“舒坦的很。”
“别装了,你就是不舒坦”,容歌侧过脸看他,笑说:“老太爷这是只管卸磨,不管杀驴,把韩榆他们都塞给你,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呢。”
“哼”,韩宜年冷声:“麻烦死了。”
容歌叹气:“是啊,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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