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舅舅想把我的小公主带回定远,给我的小歌建一座大大的屋子,等舅舅以后封侯拜将,定远八州都是小歌的后盾。”
“舅舅……”,容歌忽地湿了眼眶,她于朦胧中看见单逊被江驰禹抓住了,听见单逊吼着:“撤!赶紧撤!”
亲信还是不甘心,他终于逼退了泽也,不想让单逊就这样折了,还欲破开重围去救他。
因为亲信的援助,其他人已经陆续在苏敞之的安排下四散而开,隐在了茫茫江面上。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注意到苏敞之的船,容歌的目光像粘在远处一样,她隐约觉得那小船像是驶过来了,近了……
不可以!
容歌慌忙的去看江驰禹,江驰禹的注意力被单逊吸引了,她艰难的咬住嘴唇,在朝江驰禹走过去的时候,骤然喊了一声:“王爷!”
紧接着连近卫都没拉住她,容歌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脚下一滑,就朝围栏边翻下去了。
江风刺骨的刮着脸,说实话,容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她想拖江驰禹一会,大脑一片空白。
万一真的是舅舅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舅舅为什么要私屯玄铁?
每一个苏家人都是光明磊落的,苏家男儿只有铮铮傲骨,苏敞之就算想壮大定远军,也绝不会卑劣到去利用区区一个韩家。
他会做的干干净净。
等容歌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才发觉手腕烫的厉害,炙热的暖流顺着湿润的掌心滚进了心口,让她僵硬的身躯渐渐回温。
她被拉住了。
明明没有掉下去,可为何就这么难受呢?
容歌抬头望着江驰禹,虽然看不清江驰禹的神色,但她觉得此刻的江驰禹一定是焦急的,一定是害怕的。
因为拉着自己的指尖貌似都在发抖,是太冷了吧?
是啊?江水真的很冷。
江驰禹半个身子都吊在了船边,堪堪的抓着一边,差一点就抓不住了。
好久,江驰禹才哑声:“不怕,把另一只手给我。”
容歌忍不住的心口疼,仿佛有被她遗忘在时光里的故事因为这紧紧的拉扯重新泛了出来。
惨白着脸,容歌颤抖着唇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江驰禹看不看的清,她说:“我……不行。”
背后的刀光剑影对江驰禹来说都不算什么了,他耐心的软下身,对容歌说:“听话,手给我。”
容歌依旧摇头。
她有一个离奇的想法,自己要是掉下去了,江驰禹会不会不顾危险的救她?
冰冷的江水拍打着船侧,下半个身子都湿了,冻的发僵。
好冷啊。
可容歌不想上去,她怕来人真的是苏敞之,她怕江驰禹对苏敞之动手。
船侧都是铁钉,数不清的钩子,江驰禹不知道周围是何种场景,看不清容歌紧急之下抓的是什么地方,所以他甚至不敢用一点力,强行把人拉上来,会伤到容歌。
所以他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安抚着,让容歌把手给他。
容歌异常固执,摇着头说:“我不,我害怕。”
江驰禹心疼死了,暗声:“本王抓着你呢,不会让你出事的,别怕。”
掌心被铁钉划破,勾出了血,容歌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膝盖似乎也撞伤了,她伤强忍着说:“我腿软……手抬不起来了。”
怕江驰禹听不到,容歌大声喊:“江驰禹,我害怕。”
你听到了没,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就是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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