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婴浅和江陵。
她蜷着腿,视线盯着窗外的残月,心里面乱七八糟,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累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响在耳畔。
“嗯。”
婴浅轻轻应了一声,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小腿,问:
“什么时候醒的?”
江陵没回话。
在婴浅的掌心,虚虚勾勒了几笔。
他好像落下了一个字。
但她分辨不出来。
也没有去问。
“早点休息吧。”
婴浅挣开江陵的手,慢慢站起身。
“明天伤口会更疼的。”
她想要离开。
但还没做到单腿转弯。
江陵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江陵?!”
婴浅瞪大眼睛,眼看着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再次渗出了血,她低骂一声,迅速弯下身,将江陵重新按回在了床上。
她拿起干净的纱布,边为江陵包扎边骂。
“你脑子有病是吧?一定要把自己折腾死才算高兴?”
见她一脸压不住的怒火。
江陵却是笑了。
“还离开吗?”
婴浅一怔。
然后被气笑了
原来。
江陵知道自己伤的多重。
也明白这样行动,会影响到刚刚缝合好的伤口。
但即使如此。
江陵还是不想让婴浅离开。
他知道她有多狠心。
除了这种办法。
没有什么,能够留下她。
婴浅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在江陵的伤处,再捅一刀的冲动。
她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
“我暂时不会走。”
“壁橱里面有被褥。”
江陵唇角一扬,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更加晃眼的微笑。
“你可以睡在我身边。”
谁他妈想睡在他旁边?
他又不是金山?
婴浅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拉开壁橱,从里面抱了一床被褥出来。
她将被褥放在了房间的最角落。
和江陵泾河分明。
虽然睡在了一间房。
但彼此的距离,还是分的清清楚楚。
江陵低叹了一声。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婴浅一脸不掩饰的嫌弃,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在。
“睡吧。”
婴浅一抖被子,警告道:
“再敢乱动,我就让花源一过来帮你包扎。”
她躲的太远。
江陵甚至看不到她。
只能凭借声音,猜到婴浅的位置。
他乖乖应了一声,然后就试图站起身。
婴浅不过来。
他搬过去就好了。
看到江陵正艰难起身的一瞬间。
婴浅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刚才说的不是中文?
还是江陵听不懂人话?
这世界上。
还会有比他更不懂什么叫安分的病人吗?
婴浅咬着牙。
她本不想理会来着。
但在看到纱布再次被渐渐染红时,她到底还是豁然起身,将被褥恶狠狠地砸到了江陵身侧。
“你最好一辈子重病在床!”
她坐到江陵身侧。
满眼警告地问:
“行了吧?能老实点了吗?”
江陵乖巧点头。
下一秒。
他向着婴浅伸出手。
婴浅一愣。
从壁橱里翻了一百日元,丢到了江陵掌心。
江陵:“...”
他盯着完全不解风情,一甩被子,真的打算就此休息的婴浅,不由叹了口气。
“婴浅。”
江陵将日元扔到一旁。
悄悄凑近了些,他再次向着婴浅伸出了手。
“医生说我晚上可能会发烧,但如果握着的话,应该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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