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家只是他治下之民,然而要行礼等候的却是他,甚至这些看门狗都不会高看他一眼,往里通传都不会多积极,除非使了钱……想起来又是一把泪。
今天门子一百八十度转变,跟换了人一样,也令他不胜感慨,钦使遇刺也不全是坏事,起码许多人都开始谨小慎微了。
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门子是真换了人,前一个被打断腿,不知丢哪里去了,后来的,又怎会不吸取教训。
这次等的时间更短,那门子就跑了回来,“陈大人,我家老爷说了,咱们就是小老百姓,不掺合官家事,请您回去休息。”
你要真是小老百姓我能巴巴地赶过来?
陈阳无力吐槽,两边都是他拿热脸贴了冷屁股,那滋味真说不上美好,气都冲到嗓子口,还是不能当场发作,甚至还要挤出一张父母官应有的慈祥脸。
“那本官就先回去,如果周老爷有事,就知会一声,本官一定尽职尽责地办好。”
门子可没资格替老爷答对这种话,只能是连声说着“谢谢大人”,把这位骑着毛驴的另类大人送走。
今天终于没事了。
虽然受了诸多气,但这时的陈阳已能放松下来,任小驴慢慢走,反正也不着急去哪儿了。
同他一样,大大松口气的还有周闻。
二堂上,他一直居中而坐,茶水喝了三壶,茅厕一次没去,也不知道水都去哪儿了,反正人一直稳稳地坐着。
直到听说来的是知县大人,笔直的腰身才往后靠去,整个人像被扎了一针,漏了很多气一样。
做为周府第一智囊,庞真一直陪他坐着,状态始终比他轻松,但也是到了现在才说话,“这一劫算是过了。”
“好悬哪,我真怕那姓高的不管不顾,把屎盆子扣咱头上来,那么多人盯着,不是屎也是屎。”周闻心有余悸,但片刻后,使劲一拍桌子,“把那一老一小找来,问问他们怎么做事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在山阳动手,怎么还是搞成这样!”
庞真看过去,“东翁以为是他们做的?”
周闻眼神闪烁,“是不是得,总得问问。”
“还是别问了,伤感情。”庞真拦了一下,“是他们做的,咱们不知道最好。不是他们做的,问不出什么不说,还凭生隔阂……还是那句话,一动不如一静。”
下午周闻想去驿馆探探消息,也是用这句拦的。遇到这种可大到极致的事情,永远都是做多错多,说多错多。很多时候都是,人家没想怎么着,看你动了,“怎么着”也就随着到了。
周闻还是听劝的,所以生生坐了一下午,换个刚愎自用的主,不晓得会生出什么事来。
“元平,这么大事,那是要惊动圣听的,咱们可以一问三不知,但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知吧?”
“东翁,您也说了,这是足以惊动圣听的大事,那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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