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此事专门上折,想朝廷管管这些坐地起价的无良奸商,但如泥牛入海,一直没有后文,私下里打听一下,才知道这些药材铺子后面有一些勋臣贵戚的身影,顺帝念他们为守城出力颇“巨”,便默许了他们的行为,总归只是一些钱而已。
关宁看着伤兵因无药可用,可能落下终身残疾,心忧不已,往镇北军借了一些,但依旧杯水车薪,这次守城主力是禁军,也是他们死伤最多,五万余人所剩不过一万七八,其中一半以上有伤在身,但他们却像被遗忘了,想求点药都难。
这样的时节,大雪封山,也没地方能采药,一筹莫展之际,周复送药来了,整整六大车,全是外伤内淤急需的,关宁感动不已,差点都要以身相许了,结果某人不紧不慢伸出了手,轻飘飘两个字,就让所有感谢的话语闷在喉腔里出不来。
“给钱。”
“你跟我要钱?”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俩只是夫妻……有名无实。”
“我不给呢?”
“低于以往市价两成,皇帝老儿都没这个价,你凭什么不给?”
理由太充分了,关宁实在没办法赖,但现实的确困难,“我手头没有那么多。”
“打欠条吧。”周复跟自家相公还是蛮能通融的。
关宁不情不愿写了欠条,周复确认一下数目,抓住她手拉过来,张嘴咬破一根手指,摁了个指印在上面,“妥了。”
关宁狠狠瞪他,没有说话。
周复把欠条小心折好,揣怀里藏住,“等皇帝老儿拨款,你记得还我。”
“不许对陛下不敬。”关宁已经说过他几次,但屡教不改,是以这次语气也不重,例行公事的意思更多一些,“还没问你,药材打哪儿来的?”
关宁可不记得他做什么药材生意,也没见他结交这方面的朋友,刚刚见药欣喜,一时忘了这茬,如今被坑了,当然要问一问。
周复倒没想瞒她,只是将说未说之际,打外面进来一人,看到他们喜笑颜开,“小两口又说什么悄悄话呢?”
来人是镇北军大将石岩,绰号狗刀,出刀很狗,做人也狗,但对敌对友,这狗和狗也就不一样,是很好的一个人,与关宁父辈是生死至交,算的长辈,所以能这样说话。
“谁与他有悄悄话。”关宁那股气还没消呢。
石岩听了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们宁儿终于有一点像女孩子了。”
关宁把头一拧,不理他,石岩笑的越发大声,周复在旁边招呼,“石叔,您做。”
石岩大手一挥,“不坐了,咱爷俩以后再聊,现在你这小媳妇得借我一下……宁儿,皇上派人传话了,让咱们进宫一趟,也不知是要**行赏,还是要数落几句。”
以关宁的身份,召她进宫一般得专旨专人,让别人捎话不合情理,哪怕她与镇北军再亲近,也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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