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肺腑,在那片区域里散了满地,敌人的,同伴的,混在血里,让人不忍、不敢去看,有人吐了,有人哭了。
“过了今天,再没人敢瞧不起你们。”
提刀淡淡说着,带着仅剩的五十余镇北老卒走在其中,他们是见惯这种场面的,可以忍住不适,压抑悲痛,发现仍能动的胡人便补上一刀,发现绝对救不回的同伴也送一刀……与其在痛苦中慢慢死去,不如走痛快些。
这是战场上最后的仁慈,对敌对己,都是如此。
残阳似血,煞气冲霄。
中军大营,鬼面将军被抬进屋里,摒退左右,因为受伤不能出营的抱剑去揭那张鬼面,果不其然,后面遮盖着的是一张巨讨厌的脸。
“害人精!”
抱剑想一掌拍上去,但手停在半空,就是打不下去。
啪啪!
但那张脸还是挨抽了,一边一下,两个巴掌印子肉眼可见的浮现出来。
“将军,您怎么出来了?”抱剑关心地问。
破盾则是,“您好了?”
关宁是自己走出来的,一般犯病,她是动弹不了的,只能坐着或躺着在哪儿喘,所以才会被欺负,但这两下显然还不够,抬脚就要踹,破盾拦住了,“姑爷现在不知道疼。”
打起来多不过瘾。
关宁收脚,“快把我盔甲卸下来……爷爷费心帮我打造,却让这混蛋玷污了。”
她一肚子火气,抱剑破盾她们不敢接话,忙去帮忙卸甲,但人昏睡着,盔甲上又浸了血,大多已凝固,一块一块卸的很是艰难,而且不是光卸下来就行,还得及时清理、保养,若有缺损的地方还得抓紧修补,不然这副甲就废了,那是多大一笔损失。
费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把盔甲卸下来,吩咐人去清洗,新的活儿又来了,“把这混蛋抬到刑室去。”
“刑室?”破盾抱剑面面相觑,不记得自家将军有滥用私刑的兴趣爱好。
关宁朝后面一努嘴。
“哦……”两人抬起某人去到后面,碳炉还在,但已经挪到两边,许多也已经灭了,自作主张把人放床上,抱剑回头问,“将军,您真没事了?”
关宁点点头,“让这混蛋一气好多了。”
“姑爷还有这作用?”抱剑竟然有些开心的样子,以后小姐再犯病,不是又多一样治疗方式?
关宁冷冷看来,“怎么,你想我被他活活气死?”
“不不不,没有没有……”抱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道歉。
关宁也懒得与她计较,一指角落的绳子,“绑上。”
“哦。”抱剑委委屈屈过去,拿起绳子就往自己身上套。
“绑他!”关宁往床上一指,觉得自己将来有一天,肯定要被活活气死。
“啊?”抱剑愣了愣。
破盾噗嗤一笑,已经拿了另一根绳子去绑了,“将军,姑爷一向老实,您说一他不说二,还用绑么?”
“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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