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听。”
陈槐当然乐意看到麦家和关家打起来,不然他为啥来?于是一时间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起关宁种种“跋扈”行径来。
其他听众表情各异,但对他的观感倒是一致——小丑一般。
连麦宏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看法,但现在要用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酒桌成了书场,酒菜自然也就无人问津,除了周复还惦记,估计旁人都忘了其实还有一堆东西都没吃。
今天总算是动了筷子,可惜还是没吃上一口肉……
揣着这样的遗憾回到将军府前,周复这才发现门上的匾额已经换了——大统领府。
疑惑的去看关宁,关宁却没头没脑的问,“懂了?”
懂个屁!
你说什么了?怎么就懂了?
大概是在他眼睛里读出了这些内容,关宁一甩手,“跟我来。”
周复跟上去,“打我可以,不许用刀。”
提刀抱剑跟在后面,笑得打跌。
关宁自然是不予理会的,径直回到属于她的中军大营,在二堂正中的长桌上,此刻多了一件东西。
黄绸包裹,搁在黄梨木的架子上,看形状像个卷轴。
“陛下恩赐手书,今早着丁公公送来的。”关宁浅描淡写地说着,“前一阵子营中大乱,颇多龌龊,念我功大于过,又受到惊吓……这算是勉励吧。”
“哦。”周复点点头,算作回应。
接下来的十多秒,是夫妻俩在比着沉默,谁更久谁赢。
然后,周复输了,不是他憋不住,是今晚欠了人家人情,总得让一让,谁让他是正堂夫人,“皇帝老……陛下写了什么?”
“孤胆忠心。”
关宁转过头看他。
“也就是不欠你了?”周复反应挺快,“那我回去睡了。”
说完他真走了,关宁并没有拦。
提刀愤愤不平,“没良心。”
声音很大,周复听到,朝后摆了摆手,脚步依旧没停。
今晚关宁为何强硬如斯,面对面与一位实权侯爷对上,在听到那四个字后,算是有了答案——她不是有心回护,是必须回护。
换句话说,她不是在救谁,只是在与地方势力割裂而已,即便他们以前就没有任何联系。
皇帝赐字,嘉奖也好,慰勉也罢,类似精忠报国、毁家纾难之类的词也就够了,也更加的恰当,但孤胆忠心算什么?
人家可都是赤胆忠心!
一字之变,皇帝的意思已经清清楚楚摆在那里——朕要你孤!
孤立于众臣之外,孤立于朝堂之上,孤立于任何关系之外,然后,把你的忠心留给朕。
说到底,皇帝要得只是一个绝对效忠于他、听命于他,不可能被任何人拉拢去的肉盾,终此一生,只为保护他的性命、他的皇权而生。
外面怎样他不管,这座皇城必须在他掌握之中,任何人用任何办法夺不去。
简而言之,关宁这把刀只能握在他手里,听他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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