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回头望一眼,觉得真要聊天,某个混蛋也比她强,“咦,怎么少了一个人?”
破盾闻声立即回头,果然,赶车的只剩一个,“或许在车里吧。”
提刀转回来看着她,“一说那混蛋你话就多了,跟的也快,什么情况?”
破盾不说话了,任她狐疑地眼神在身上扫来扫去,反正也伤不了人。
她性格如盾,哪怕攻击如水银泻地,也无可奈何,提刀深知这一点,也不浪费那个时间,又回头望一眼,那混蛋卖力赶车,可骡子就是跑不快,看着舒服,心情也开始变得好起来,至于另一个是不是在车里,有没有可能跑掉,她们谁也不在意。
鱼九娘不在车里,周复让她帮忙放人去了,至于她还回不回来,他从未想过。
芮城县西北角的破败山神庙里,鱼九娘解开绑人地绳索,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葛二头一跃而起,冲着她挥出拳头,带着无限恨意,劲大力足。
但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不会因情绪的加持改变什么,手腕被叼住,随意一拧,他身体调转,不受控制地扑冲向前,一头栽在地上。
“不自量力。”
讥诮地声音随之而来,他这两天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嗷地一声叫出来,抡拳不停捶打地面,嘭嘭嘭嘭!
痛感不能让大脑更清晰,但两天前夜里发生地事情,那些屈辱地画面一直都在。
他本是县里有名的杀猪匠,手艺不错,待人实诚,卖肉时从不缺斤短两,人缘颇好。
但他长得不好,干的活儿自带煞气,过了适婚年龄也没讨上老婆,家里老人急他也着急,毕竟是大小伙子了,总是会有那种想法,有时候看着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但媒婆去做媒,一说他是杀猪的,女方就连连拒绝,嫌他粗鲁,怕女儿嫁过来受气挨打,让他撒谎他又不肯,拖拖拉拉又耽搁两年。
这年终于有了转机,县里卖布的吴员外有个傻儿子,一样不好讨老婆,但人家有钱,大把砸下去,县里有名的俊俏姑娘就拿下了。
但谁晓得怎么回事,就在接亲的头一天,吴员外那傻儿子竟然栽井里淹死了,喜事没办先起了丧事。
儿子埋好,吴员外想起了送出去的聘礼,儿子都没了,当然得要回来,谁料见过姑娘后改了主意,聘礼仍旧属于他们家,但姑娘得给他做妾,姑娘父母可能觉着这样也不错,竟也没有反对,于是未来儿媳变成了未来小妾。
吴员外是个急性子,也没怎么等,着急忙慌地就把人接走了,反正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儿子没用上,他用也一样,反正都是他出钱。
可也是邪性,就在办事的那天,吴员外高兴多喝了两杯,走路摔倒,无巧不巧磕桌子角上,挂了。
喜事又成了丧事。
意外之事,本没什么好说的,但姑娘当晚就让大妇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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