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牧依旧如往常般严谨稳重,刘弘再度点了点头:“赐座。”
——变声期带来的这幅公鸭嗓,已经让刘弘苦恼了好些日子了!
待等秦牧正身跪坐下来,刘弘才开口问道:“朕交代之事,卿办的如何了?”
在决定以衣带诏征召飞狐军入京勤王,并决定好具体细节之时,刘弘交给秦牧的任务,就不只是‘吸引陈平、周勃的注意力,为真正前去送衣带诏的汲忡打掩护’。
秦牧此行箫关,第二个任务,便是替刘弘视察箫关防线,如果有机会,最好在摸摸陇右的边防状况。
这也是秦牧之所以在箫关外停留如此之久,而没有再扰乱视线的到处乱窜的缘故。
闻刘弘发问,早已打好腹稿的秦牧略一沉吟,再度组织了一下语言:“臣此行陇右,可谓收获颇丰!”
“哦?”
秦牧曾经好歹是北军一部校尉,也算见过世面的人物,却能以‘收获颇丰’这个词来形容箫关,以及更外一层的陇右防线?
这无疑激起了刘弘的好奇心。
见刘弘兴致盎然的面色,秦牧直言道:“臣尊陛下之命,抵箫关之外,欲以传、引过关,却遇箫关守吏所阻。”
“臣问其故,箫关尉言:匈奴所攻掠边地者,乃每岁岁首,冬十一月、十二月为多;为免细作通风报信,此二月,任何人勿得过箫关!”
听到这里,刘弘暗自点了点头:汉立不过二十余载,边防部队的素养和防范意识,还是在水准线上的。
正要再问,就听秦牧继而道:“臣复尝夜涉丘,以抵陇右;然箫关左近凡可通之处,皆以数百米宽之‘天田’铺设,其沙甚细,一日三平。”
“若有人私自涉关,不出半日,便当为箫关尉所知;遣骑卒数人,当可在一日内追回。”
听到这里,刘弘才长舒口气,对关中北部门户彻底放下心。
天田,其实就是以沙子铺成的‘防盗田’;但凡有人通过,必然会在沙田之上留下脚印。
若有心掩盖脚印,则将大大增长通过时间;一旦被巡查关卒发现,必定躲不过被射程马蜂窝的下场。
自太祖刘邦开始,关中就是被老刘家当做最后的基本盘来维护,内部几乎不可能出问题。
若是关外出现问题,则必将面临关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道宏关!
其中最让刘弘担心的,就是北边的箫关!
——陈平一党,如今已是向着穷途末路的方向狂奔了···
朝堂之上,陈平所领的丞相府,已经成为了没有感情的公文颁布机器;不过丞相府所发布的公文,但凡没有刘弘用印的,统统无效!
原本碍于陈平的威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朝中百官,也是在高庙事件之后逐渐硬朗了起来,终于想起来汉室天下姓刘,而不是姓陈、姓周了。
军队方面,刘弘一手偷换概念,直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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