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代价,赔上我这条性命也罢,定然要报这份血海深仇。只是皇上一日不能康复,一日主政的就是太后或是皇后的皇子,不管哪一位当朝,王丞相和李丞相都不能被彻底打.倒。”
“今日阿芙冒着如此之风险披星戴月而来,就是想娘娘跟妾身交个底,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乔贵妃听完了第一句话,两只眸子就含满了泪水。
那年皇子暴毙,她身边的人要么是姑母李丞相夫人送来的,要么是皇帝赐的。
她想来想去,不愿意相信唯一血脉相连的姑母会这样伤害自己,是以认定了皇帝不愿她生下乔家血脉的孩子,害怕这个孩子将来会为死去的外祖父乔峰将军报仇。
她的性子又刚烈,为此,几乎与皇帝决裂。
现在回想那段日子,她还能感受到那股子绝望的痛苦;而对于无辜受责的皇上,心中的痛苦与愤懑,又岂能少于她。
若非皇帝对她是真的深情厚谊,纵然被她冤枉也一直迁就,两人早就恩断义绝了。
所以痛失爱子和怀疑皇帝的双重痛苦,竟都是两位丞相所赠。
至于当年乔峰将军的死......
乔贵妃猛然抬眸,两行清泪震颤而下:“本宫觉得,你现在就可以见见皇上,同皇上亲自谈谈。”
莫说被禁锢已久的皇帝渴望权位,便是为了父亲和儿子,她也会力劝皇上对阿芙等人所筹谋的事情鼎力相助。
乔贵妃拉开重重帘幕,阿芙和穆妃看到床榻之上,躺着久不曾见的皇帝。
在三人的注视下,皇帝缓缓的,缓缓的,手扶着床头帷帐,坐了起来,开口道:“这是裴夫人吧?”
他吐字有些许不清,可是被人听懂是完全没问题的。
阿芙喜出望外。
她完全不曾想过皇帝恢复的这样好,除了白些,胖些,全然没有那些常见的口歪眼斜的症状。
这样的仪态形表,重掌大局,是完全镇得住场子的。
她“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李丞相为奉太后登基,在朝野上下剪除异己,屠.杀忠臣,还望皇上能够重掌大局,伸张正义,为众臣雪冤!”
“裴叔裕呢?”皇帝缓缓的问。他这三个月久居宫中,可是消息断绝,只当外头还是太平时候日复一日的上朝。
“朕记得你们刚成亲的时候,他视你如珍似宝,怎么如今竟舍得放你出来奔走....”
皇帝病了这么久,经过日日夜夜的自我反省,揣摩,越发觉得一同长大的裴叔裕是彻彻底底的忠臣。
那些无端的猜疑,忌惮,才是将他越推越远的始作俑者。
皇帝想起叔裕南下收粮时候的死讯传来,他竟然还有几分欣喜——终于,裴叔裕死了。不用皇帝亲自动手的自觉死了。
现在想想,的确是为自己的冷血和极端惭愧。
如今大权旁落,冒险进宫关心自己的,竟然是裴叔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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