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行色匆匆进了院子。
屋里点起了浓浓的安神香。
婉婉正跪在脚踏上,端着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往半靠在樱樱怀里,还昏迷着的阿芙的唇间送。
樱樱神色木楞,显然也是吓坏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听见叔裕的脚步声,婉婉赶快侧开身子。
叔裕走得太急了,一脚踢在脚踏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听着周和都替他疼,但他竟然毫无感觉。
跪在脚踏上,他紧紧握住阿芙的一只手,额头贴上去,努力平息心中的恐慌。
邀墨的那一刀虽然没割断阿芙的喉咙,可是脖颈上血脉密布,到底还是流血不止,洇透了雪白的纱布,看着都叫人心惊。
叔裕开口,声音都哑了:“府医来过没有?夫人的伤不要紧吧?”
婉婉道:“回二爷,伤口不要紧的,很浅,府医去磨药了,说是有把握连疤痕也不会留的。”
叔裕不说话了,他方才骑在马上提着刀感觉有无限的力量,这回跪在她榻前,倒真觉得后怕的腿都软了。
“什么时候能醒?”周和问道。
婉婉蹙着眉朝他摇摇头,口中却故意道:“府医说歇一歇就能醒了。”
周和知道她在安慰二爷,便也不做声。
叔裕把阿芙的手贴在脸边,沉吟道:“周和,你不要惊动别人,亲自去把咱们瞬字队的弟兄们都带来,没有我的允许,融冬院连只鸟都不能飞进来。”
周和领命,攥了攥婉婉的手,火速去了。
叔裕对垂泪不止的樱樱道:“你去吧,让婉婉给你找点吃的。夫人这儿我看着。”
樱樱依言起身,叔裕把阿芙搂过,深深嗅了嗅她的发香——显然有血溅到她头上了,闻起来全是锈味。
他这样拥着她坐着,看着她脸颊慢慢起了异样的红潮,嘴唇渐渐张开,然后起了些干皮。
她开始发烧了。
叔裕摸摸她的额头,烫的能坐壶热水。
他一时想不起来去唤府医,只是笨笨地打了条湿毛巾放在她额上。
热度起的很快,阿芙开始身上酸痛,时不时皱皱眉头,发出几声似有似无的抽泣。
叔裕知道她烧的难受,但是又怕她着凉,只是一边轻声安慰她,一边用被子把她裹紧,抱在怀里。
叔裕打小就是个小火炉,三九寒冬单衣舞剑从不迟疑。
这十月的天气,抱着滚热的阿芙,还压着一层厚被子,这会热的汗透重衣。
季珩带着太医们来到的时候,就看到昏暗烛下,红罗帐中,二哥脸上不知是汗是泪,搂着烧的脸通红的二嫂嫂。
这情景有些庄严,又有些悲壮,他一时心中震动,愣了一瞬,才示意太医上前。
叔裕下榻的时候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季珩赶紧扶住他:“哥,嫂嫂没事的,您放心吧。”
叔裕勉强回过神,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你去把相应的事情料理一下。等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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