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满怀依恋。她太累了,能有个值得信任的人来照顾她,真好。
脸上并无旧伤,倒是脖子上有两道瘀痕。
然后他视线下移。
三娘只穿了小衣,如何能不羞涩,她后知后觉的蜷曲了双腿,右手臂揽住两只脚踝,却被叔裕柔和而坚定地拉开。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却又心无旁骛地通身检查下来,虽旧伤密布,却无新添,这才安心下来。
三娘低垂着头,通红着脸。
没有人说话,除了那两个贼人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老妇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羊脂披上外衣,带着哭腔跑出去。
三娘抬头,撞入叔裕情绪浓重的眼眸。
良久,他在她发上轻轻一吻:“睡吧,别担心,我守在院子里。”
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他也不想离开,可是终究不能。
三娘茫然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牵住他的手。与此同时他正回头吩咐周和将两个贼人押出去,感受到她的触碰,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贼人一瘸一拐出去了。
叔裕复坐在她面前,另一只手覆住她的,柔声道:“不想让我走?”
三娘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叔裕看着她的眼神像林间松涛,又像是无边无垠的海,那么广阔,又那么深远。
她鼻子一酸,泪落下来。
叔裕一声长叹,伸开手臂,她便投入他的怀抱,靠在他肩上“呜呜”的哭出来,像是要把这个夜里受了无妄之灾的委屈都倾诉完。
叔裕搂着她,轻声应着:“没关系,不怕,不怕,我在......”
三娘越哭越委屈,她自己也说不清在哭什么了,甚至早已忘了今夜的奇遇;可她就是想哭,在这个静谧的夜,在这个久违的怀抱,她就是止不住泪水。
良久,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哭干了,才从他怀里出来。
看叔裕慌忙擦了一把脸,三娘才发现,他竟然也哭了。
她大惊,彻底把自己方才哭的这么痛的事情忘了,抓住叔裕的手道:“二爷,您...您怎么也哭啦?”
叔裕眼眶还是湿的,看她一脸惊慌,反而“扑哧”一声笑了,任她怎么追问,就是不说。
最后,他轻轻把她按倒:“好啦,该睡了。再折腾一会儿,天都亮了。”
三娘转头:“羊脂呢?”
叔裕这才发现羊脂一直未归,安抚了三娘后,移步门外问道:“周和,羊脂呢?”
周和正恶狠狠地讯问那个打掉了牙的贼人,闻声瞬间变了脸,忙道:“二爷,羊脂去老太太屋里了。”
叔裕点点头:“好,你先问着,我待会出来。”
周和知道二爷得陪陪夫人,面上不由露出微笑,殷勤应了。
叔裕看在眼里,一边觉得“这岂不人之常情”,一边又难免有点悸动,关门进去了。
三娘披了外衣,撑起上半身,正往外张望。
这样的夜晚,叫她一个人睡,她是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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