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看呢。”
叔裕也笑:“比起他两位哥哥,还差得远呢。”
但他心里的激动,大家也都知道。
大哥葬身南绍,年少时候的二哥无力报仇,如今三弟终于是利剑出鞘了。
来人问叔裕何时回汴州,或是回顾彦先等人所在的泸州,叔裕只说还未定。
来人不解,周和确实明白的。
眼下三娘和叔裕是形影不离,可终究还是没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倒不是“我心悦你”那一层,而是“之子于归”那一层。
当然,后头还有很多层,譬如“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失忆前的夫君”.....
周和劝过叔裕,说两人又不能在温州呆一辈子,要叔裕早些将三娘娶过来。
叔裕不是不懂,只是他总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他怕啊,怕三娘不愿意,怕三娘不跟他走,怕三娘有朝一日突然想起,瞬间两人的关系又不复如今。
事已至此,他一点点风险也不想冒了。
来人道:“二爷,您可是有什么难处?卑职来之前我们爷嘱咐了,您无论有什么要帮忙的,我都一定帮您做到,所以您大可以跟卑职略提一二。”
叔裕沉吟半响,长叹一句:“这件事....旁人倒也帮不了我。罢了,你回去回禀你们爷,就说我这儿一切都好,最迟不出一个月,我一定给他个答复。”
来人只好称是。
他不在叔裕这过夜,急着赶路回汴州给凝之汇报,叔裕和周和便送他离开。
三个人刚刚迈出屋门,顿时不约而同眉头一皱,环视彼此,更知道事情不妙。
都是习武出身,虽不说顺风耳,但也比常人敏锐。
在这初夏的乡村,蝉鸣、蛙声和偶尔一两声的狗叫中,他们分明听见了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像是干草的摩擦声,却又要空一些。
周和已悄悄从袖中抽出了匕首,再听,却一切如故了。
叔裕转身对来人道:“我们就不远送了,你路上小心,一切平安。”
来人用目光问询是否离开,叔裕缓缓点头,示意他走,
来人犹豫,叔裕一皱眉。
他也知道若是大贼,他在也无济于事,小贼倒也用不着他,想着还是得给凝之郡守汇报,终于牵了马,马蹄上裹着布,牵出门去。
叔裕和周和站在门口,看他身影飘远,才回身进院,关紧门扉。
叔裕给周和使了个眼色,周和心领神会,将匕首拢在袖中,检查院中的每一个角落,连碗柜灶底都没放过。
一切正常。
叔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小乡村倒也没什么新鲜把戏,若是想点火烧房,又很容易连累彼此。
推断来,多半是有贼人到访了。
他倒不怕贼人来他的院中,他怕贼人去隔壁,老的老少的少,可怎么是好。
想着他在院中杵着,贼人想必不敢乱动,倒成了个悬梁之剑,叔裕示意周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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