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也没个做粗活的手套什么的。”
叔裕把手摊开一看,是那层层叠叠的厚茧子,被篱笆的尖头豁开了一点,别说出血了,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没事,我都没觉着。”
三娘蹙着眉捏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您看,这儿还有一根小刺呢。”
叔裕真是太没出息了,从前道貌岸然到长安城最魅惑的舞娘都诱惑不了,如今倒成了摸摸手指尖就周身发麻的黄口小儿....
羊脂闻声道:“呀,扎进刺了?”
“嗯,看着不深,应该可以挑出来。”
羊脂撂下饭碗,跑进屋里取出针线包,递给三娘:“姐姐,你看看挑的出来不?”
三娘睁大了眼睛:“我来?”
她可从来没做过这事,真怕一针把叔裕的手给捅穿了。
视线在阿婆和羊脂身上逡巡一会,又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叔裕看着她蜷曲的左手拿着针,右手掂着他的手指头,微微低着头,苦笑道:“那....我来帮二爷挑一挑?”
叔裕微笑:“好啊。”
他自己是半点也不在乎的。莫说这样小的刺,战场上就算是一柄利箭刺进手背,他也不能松了缰绳。
何况这样小的刺,恐怕早已被他厚厚的茧子拦住,根本也伤不了他,倒是她手里颤颤巍巍的针,让他觉得不可控性更大些.....
那又怎样呢,他贪恋她小心翼翼握住他指尖的感觉。
羊脂把饭撤了,让两人就围着饭桌而坐。
叔裕道:“你小心,左胳膊贴近身体,别碰到了。”
三娘依言,小心翼翼将左胳膊摆好,念叨道:“哎,也不知道怎的,就把胳膊摔断了,也太不撑事了。”
叔裕微笑,她不知道,他心里可清楚着呢。
他看着三娘小小一只,特别认真地照顾着自己,心中宽慰,调侃道:“或许从树上摔下来,也未可知呢。”
三娘吃惊,笑着挑了挑眉,将他的手牵过来,按在桌上展开:“您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真的会爬树呢!”
叔裕笑而不语。
三娘越发好奇,觉得这个男人又有能耐又神秘,不由拽着他的手撒娇:“我爱话本您也知道,会爬树您也知道,您恐怕是半仙吧?”
叔裕被最后这个“半仙”卡的一口气没上来,拍了拍三娘的小脑袋瓜:“你知道什么是半仙么?”
三娘实事求是:“不知道,那天听羊脂说了一句。”
叔裕憋笑装深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块儿地界,半仙许是黄鼠狼一类的吧?”
三娘瞠目结舌,想想羊脂的语境,“半仙前两天又来了”,说是黄鼠狼还挺有道理的....
她索性闭嘴,右手掂起最细的那根针:“二爷,您用右手把这根手指的肉肉按住...”
叔裕看她说话的神态实在是可人,想要逗逗她:“什么肉肉?”
三娘娇憨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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