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在门里都听见了,拉开门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男人拉上媳妇就走,忽又停下问:“爷,衣服....能不能叫我们拿上两件?”
周和挥挥手,他俩赶紧冲进去打包。
三娘进了屋,羊脂正坐在屋角织毛线。
见三娘湿漉漉进来,笑道:“姐姐,你的桃花运来喽!”
三娘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后颈,道:“借我身衣服,好吗?”
羊脂道:“你穿我新做的那一套吧,别在外人面前露怯了。”
三娘搂了她下:“喔,羊脂,你真好!把新衣服借给我,给你穿坏了怎么办?”
羊脂抬头笑道:“不会坏的。”
三娘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墙角竹筐里,取了件羊脂的衣服换上。
她偷偷挑开一点帘子,看到那位爷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又高又瘦,实与旁人不同。
看他好似要转面过来,三娘急忙把帘子放下,背身躲到一边,心砰砰直跳。
这个人是谁呀?难道从前见过?
三娘不是不想回忆以前的事,只是一动脑子就觉得憋闷,头晕,她又怕这具到处隐痛的身子不撑用,不敢细想。
有时候她觉得她以前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因为她识文断字,会写会画,又见过市面,识得好坏。
可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会给人扔到江里顺流而下呢?
三娘想想,说不定她是哪个宠妾的爱女,叫正室给暗算了;又或是嫡女,叫宠妾给暗算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
既然老天还叫她活着,想来已安顿好了她的后半生。
那她就按她的性子对待眼下的每一刻吧,说不定,她的柳梦梅不久就来救她了。
三娘胡思乱想着,一边推门出去一边寻思,柳梦梅是谁?
叔裕看三娘低着头推门出来,换了身沉胭脂色的衣裳,笑道:“好看。”
三娘觉得这男子与旁人殊为不同,虽然毫不扭捏,可是却不叫人觉得猥琐,只觉得他打心底关心着你,欣赏着你。
因而她微微笑道:“我只一身衣、醋溜文-学发最快、裳。这是我妹妹的。”
叔裕太惊讶了,以至于忘记了收敛:“只一身衣裳?”
三娘低头一笑,自在院中忙碌家务。
她是不会做这些事的,可是在这样清贫之家,总不能白受供养,因此也是格外努力地操持。
叔裕就在她眼前招摇,三娘去哪他去哪。
三娘洗衣他帮着扶盆,三娘做饭他帮着生火,三娘扫地他帮着引路,忙没帮上什么,嘴还不住地叭叭叭。
三娘可不得声声应着,她本就对活计生疏,这下还要分神,一下午下来筋疲力尽。
夕阳西下,越过小院矮矮的篱笆,可以看到外面稻田上闪烁着碎碎的金光,偶有几条鲤鱼打破这股宁静,矮矮的稻苗就颤抖几下,增添了几分生机。
三娘把盛满茨菰苗的簸箕放到屋檐下,扶着腰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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