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伤的痕迹,额头上更是还有尚未脱落的伤疤;可是却无损于她的美貌,那一笑,简直就是天心月圆。
但是那个笑容叔裕太过于熟悉,熟悉地让他不敢呼吸,生怕一点点气流就会将这幻象吹散。
又或是说这温州水土就盛产阿芙样貌的女子,所以随便一个乡野村妇都会与她生的一模一样?
更何况,在这温州田间,有几个姑娘会操一口标准的官话?
那就是阿芙!
叔裕转过身,看到她粗布衣衫勾勒出的曼妙身姿。
他快跑几步追上去,走到她身侧。
“阿芙!”
蓝头巾转过头来,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什么?”
叔裕的一腔激动冷却了几分,叫她问的有些怔愣。
她并不认识他。
叔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
柔和天真的杏眼,笑起来眼下饱满,是他看惯了的那一双。
可如今这双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友善温和,可是却难掩那分陌生,还有暗藏的三分警惕。
叔裕道:“敢问姑娘芳名?”
蓝头巾微笑道:“家里人都叫我三娘。您是外地人吧?”
叔裕浅浅叹出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玉簪。
三娘!
就是那姑娘口中给她玉簪的三娘!
叔裕看着眼前这位“三娘”,额上的伤口,还有她袖子纵起漏出的手臂上无数划痕,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发酸。
他觉得世间不会有这样多的巧合,一个长相与阿芙一模一样的,会说官话的温州姑娘,又碰巧捡到了阿芙落下的簪子。
这就是阿芙。就是阿芙。就是阿芙!
她怎么落脚这里,又怎么莫名其妙成了三娘,怎么又不认得自己了,叔裕真想跟她秉烛长谈上三天三夜。
但是都不重要,她活着就好。
看着她眸光流转,叔裕心头凭空生出一股难以遏制的幸福。
“三娘”见叔裕直勾勾盯着自己,嘴唇微动有说不出话,心里有些紧张,微微行了个礼,侧身就要离开。
叔裕下意识地劈手将竹篾子夺下,拿在手里,笑着走到她前头:“三娘嘛,我认得你家里人,是你妹妹要我来接你的。”
瞎话随口就来,叔裕将这称为应变能力....
三娘半信半疑,跟在他身后,随时准备防范他抱着荸荠就跑:“您怎认识我妹妹?”
“我买了你妹妹的玉簪。”
三娘“哦”了一声,明显放松些了。
这人能说出玉簪,说明他倒也不是满口胡诌。既然给家里送钱,那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所以三娘赶快去抢荸荠:“给我吧,怎么好意思让您帮着拿呢.....”
她袖口很短,胳膊一伸,便露出大半截胳膊,吸去了叔裕的全副注意力。
倒不是他“饱暖生旁心”,那胳膊上到处都是伤痕,有淤青有划痕,看着叫人心慌意乱。
叔裕这一慌神,三娘就把竹篾子拿了去。
竹篾子并不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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