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我们回去住吧。”成才皮笑肉不笑道。
真把他们的坏水逼出来,阿芙倒也不害怕了。这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胡闹,彦先可是手中刀饱饮过匈奴血的战士,难不成还打不过他们。
彦先不紧不慢摸摸行囊——为防扎眼,他在出城时特意将剑裹了起来。
不,对付这群草包,都辱没了他的剑。
他两步上去一摁马头,成才的坐骑惊恐嘶鸣起来,前蹄不住刨地。
他另一只手扯住马的鬃毛,趁着成才一脸呆滞,腰腹用力,双腿腾空而起,一脚便把他扫到了马下。
旁边的这群乡野纨绔子弟都惊呆了,一时不知道去扶成才,还是掉头就跑。
彦先大声叱马,勒着缰绳让它窜出去两步,抓住阿芙的右手腕将她一把提到了马上,脚尖一踢马腹,绝尘而去。
阿芙感觉自己的右肩差点就要脱臼了,但又怕一惊叫别再扰乱了彦先的心智,硬生生忍住了。
彦先心中怎的不慌,毕竟人生地不熟,他虽说不怕那群草包,却怕这些地头蛇使阴招,一路策马狂奔,并不敢停,也顾不上说话,两人直奔到邹郡城门下,才安下心来。
此时城门已关了半扇,守城士兵打量着阿芙和彦先面子嫩,无论如何就是不许他们进城。
阿芙便摸全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正焦急着,忽然发现左臂绷带里还有几根玉簪——正是叔裕当时从匣子里取出来为她固定断臂用的。
她当即抽出来一根,递与彦先,示意他去贿赂城门守卫。
彦先哪里干过这事,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到底是做成了,两个人才得以进城。
刚过两条街,就碰到面无表情行色匆匆的周和。
黄昏里,他两只眼睛恨不能反光,一下子就攫住了阿芙,口中立刻吹了吹口哨,才上前低声道:“夫人您这是去哪了啊,二爷都快要急死了!”
一句两句哪里说得清楚,阿芙只是叹了口气:“先回吧,等会儿我同二爷解释。”
阿芙以为还要回城西客栈,直到看到了邹郡议事厅的边门,她才恍然大悟:郡守怎么可能在知道钦差的身份后还让钦差去客栈窝着呢?
她一路也无心观察,惴惴不安到了叔裕的院子,看到他背着手站在厅前张望的身影,眼眶一下就酸了。
顾彦先瞟了她一眼,默默垂下了眸。
他要把心里那点琐碎的儿女情长收拾收拾,打起精神:今天的一番奇遇,想来需要好好汇报汇报。
叔裕一直愣在厅下,或明或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神色。
行到他面前,阿芙仰着脸望他,胸膛不住起伏。
叔裕总是没有反应,其实她心中有些慌。
这段日子对叔裕虽说是改观了,可他以前的种种“事迹”,到底也是发生过的。
周和觑着两位主子的神色,道:“二爷,夫人回来了。”
叔裕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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