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叫二爷知道。”
她相信叔裕是不会叫自己的儿子顶着这么个难听的名字的,和“襄远”混到一块,简直像是襄远的小厮。
裴老太爷确实是非常看重这第一个嫡孙的,阿芙还昏睡着,裴府门前便挂上了红灯笼,全长安的人都知道裴府的弄璋之喜了。
茶摊老板娘百忙之中,直起腰来眯着眼打量裴府的灯笼,朝她男人道:“裴府上又添了一位公子呢!”
老板问道:“是哪一房的?”
老板娘嗔道:“我哪里知道!”
看着那真丝的笼布,她又喃喃道:“不管哪一房,这都是裴府第一位小公子呐....不知道得多么宝贝着,啧。”
百姓们还不知道,可是请柬已经雪花片般飞去了世家同僚的手上。裴叔裕远在玉门关一心为国,不知道满长安的人都在感慨:裴尚书终于当上爹了。
李葳就烦得很。
这段时间玉门关捷报频传,已经够让他沮丧的了;结果裴叔裕人在边疆战,家里就顺顺当当的多了个嫡子,岂能叫他不郁闷。
裴老太爷站在宫门口,亲自将请帖塞到李相和他的怀里,他也不能不收。
进了自己的院子,才掏出来,皱着眉看请柬上头写了些什么玩意:
“李侍郎敬启:谨于十一月初八,为长孙庆弥月之喜.....”
侧厢房里向烟微笑着迎出来,一只手牵着踉踉跄跄的阿平:“夫君回来啦?今日颇早呢。”
李葳勉强笑了笑,牵过阿平逗着玩:“阿平,想阿爹没有?”
阿平一板一眼:“想阿爹,爹辛苦...”
小娃娃口齿不清,眼神也不聚焦,明显是为娘的硬教的。
李葳心里更失落几分。
阿平不算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何况生母向烟虽然甚合他心意,但终究是妾室,连累得这孩子也是个庶子,将来诸多场合都无从参加。
李葳凝视着孩子肉嘟嘟的笑脸相迎,抑制不住的一股舐犊之情涌上心头。
向烟笑道:“夫君看什么呢?痴痴的不转眼,难道是忘了阿平的样子?”
李葳笑道:“我儿子,怎能忘记。”
一转头看到向纯磨磨唧唧也出现在了主屋门口,正欲擒故纵地往这看来。
婚后这几年,向纯胖了些,如今好一张冬瓜脸;配上标志性的吊梢眼和麻子,让人不忍细看。
李葳看到她一副全世界都欠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满心的厌恶压都压不下。
对丑女,人一般总是格外苛刻些;于是丑女的性子便格外别扭,更让旁人的苛刻有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葳心想,要是没有这个向麻子,向烟不就能名正言顺做他的正妻了吗?
向纯看他的眼光难得朝自己落了阵子,心头雀跃,堆起一脸的笑,招呼道:“爷回来啦?可在外头用过饭了?”
李葳松开孩子的手,站起身,朝向纯走去,递过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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