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生老病死,她总想多存几分敬畏。
而且前段时间她一度是想通了的,要拿出对欢年姐姐这样的热情去对向纯。
可是,向纯不配。
阿芙的话音一落,向纯下意识地挤出几分笑容。
有关“麻子”的耻笑,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如影随形。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敢回击,又想要保持向大姑娘的傲气,只能局促不安地微笑,表示自己不在乎的同时,也显得宽容大度些。
这么多年了,这种尴尬的微笑仿佛刻进了骨子里。嘲笑和轻视从不曾远离她,她也只能时不时调用这个面具,破绽百出地保护自己。
阿芙看到她那个怪异的微笑,心里说不出的解气,同时又有些内疚。
是不是太过了.....
阿平拍着手笑起来:“麻子!麻子!阿娘,麻子....”
童言无忌,可是几个大人脸色都变了。
向烟自然是慌张的,紧紧捂住阿平的嘴,掩饰道:“现在不吃麻枣,姨母这儿没有,回府了姨娘给你找,好吗?”
阿平喊向烟“阿娘”这事,虽说逾矩了,可本也在阿芙预料之中。
向夫人这样的铁腕,向雨尚且还喊李姨娘“阿娘”,向烟在李府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叫亲生儿子私下里还喊她姨娘呢。
可是这样小的孩子,怎么知道“麻子”一词的呢?
阿芙的眼神在向烟脸上逡巡了一圈,心中暗道,怕不是向烟每日在房里都是一口一个“向麻子”地叫吧?
向纯轻咳一声,实在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麻子”的事情,她摸了摸茶杯盖:“三妹妹如今有了身子,还常喝茶吗?”
阿芙笑道:“这孩子知道的晚,因此月份小的时候喝过些,后来就很注意了。”
向纯“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恐怕是还没从方才的慌张中缓过神来。
向烟道:“三妹妹月信不准么?怎得这种事也能浑忘了。”向烟还是从前那样,柔情似水,悄无声息地钻孔而入。
阿芙道:“谁知道,二姐姐忘了吗,我打小儿就月信不准,娘说是在渔阳的时候野着玩,弄了凉气了。”
向烟点头道:“不要紧,生了孩子坐了月子,许是能把身子也调理好了呢。”
又说了好一阵子话,阿芙冷眼瞧着,向纯才缓过来,不再畏畏缩缩不敢张口了。
向纯打量着屋子道:“三妹妹房里真是素净,连个花瓶儿也没,妹夫每年这样多的俸禄,也不给你多发些月钱?”
阿芙以退为进:“唉,夫君那点俸禄,哪里比得上姐夫呢?”李葳只比叔裕高了半阶,但是在中书省,某种意义上算是个肥差,碰上年节,那是门庭若市,送什么的都有。
向纯笑着谦虚:“夫君年岁比妹夫大些,这也才只高了半阶而已,也是借了公爹的力。”
阿芙话转了个弯:“就这点俸禄,我还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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