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葛眨眼睛。
任灵、燕葛经过胖妈妈身边的时候,胖妈妈伸胖腿差点绊倒燕葛。
燕葛狠狠地剜了胖妈妈一眼,胖妈妈装作没看见。
迎春酒馆旁,五个小孩嬉闹,黑石雕兽前,穿着破烂、胡子花白的老头坐着,缺了口的碗里有几两碎银子。
任灵拿出钱袋从里面掏出几块放到碗里。
老头抬头,神情由感激转为惊愕,眼睛眯着盯了任灵良久。
任灵笑道:“您认得我?”
老头的神色迅速暗淡,拿碗里的银子全部放进内衣口袋里,望着任灵、燕葛走远的背影,在快到路口的时候,老头追上去,站在任灵前面,“你是好人,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任灵笑着又问:“您认识我?”
老头道:“那晚我看见杀你爹的人。”
任灵的脸色变了,“凶手已死。”
老头摇头,“被处死的是死囚,不是杀你爹的凶手。”
“杀我爹的是谁?”
“韩聂的手下,共三人,现在还在衙门。”
“让我如何信你?”
“你信不信对我来说不重要,死囚叫张庭,家在三荒山,要是你的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当年韩聂和死囚交易的证据。”
细雨霏霏,任灵、燕葛到三荒山,房屋不多零散分布着。
戴着绿帽子的老伯在弯腰除草。
“老伯,您知道张庭的家在哪里吗?”任灵问。
老伯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道:“往东走第三家就是。”
房屋破败,多年没人住,两人翻箱倒柜,任灵在黑木坛里找到一张泛黄的契约,有些字看不清,大致意思是张庭承认任俊是他杀的,给他爹娘两百两银子,右下角有两个红手印,一个应该是张庭的,一个是韩聂的。
任灵怒火中烧,在心里已经把韩聂千刀万剐、剁成碎肉,“燕葛,有没有半月教的人追杀你?”
燕葛直视任灵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有半月教的人追杀我?你知道是谁派的?”隐隐猜到但不愿相信。
“你牵着白马离开韩府不久,我给夫人拿灵符,无意中听到隔壁屋里的韩聂和人谈事,韩聂道,派十名高手杀燕葛,对方道,区区一人不必派高手,要派也行,价格翻倍。韩聂和对方吵起来,对方道,半月教的势力庞大,如我这次派的人没有解决掉燕葛,我会再派人直到解决为止。”
羿纪县在燕国的西南方,人口七万左右。
黄昏,燕霸在屋檐下玩娘在不久前给自己买的怪面玩偶,玩偶能变几种脸,还能发出几种不同的声音。
一只脚踩在燕霸握着玩偶脖子的手背上。
燕霸抬头。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比燕霸强壮不少的男孩恶狠狠地道。
燕霸捡起石头砸男孩的腿。
“狗杂种,老子弄死你!”男孩骂着揪住燕霸的头发猛地往门槛上撞,拿门后的宽刀,用刀背敲了几下燕霸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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