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解，
可刘备和他四目对望，却如同翻阅了他的全部过往。
败了!
乱民已经崩溃，无数的民众飞奔四散，再也维持不住一开始的纪律，
没有纪律，他们就不再有战力。
关羽、周仓收起兵器不再追杀，张飞和韩当却杀的兴起，
各自挥动手上的兵器，仍然拼命追赶。
转瞬间，绊倒在地的乱民被二人格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啸，
褚飞燕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等伐无道，诛佞，为何会有如此下场。”他喃喃地道。
“这么多兄弟被我害死，我也不想走了，
人头送你，反正你们这些官军…嘿，最喜欢杀人不是？”
刘备本来已经举起刀，可听见褚飞燕最后低沉的诉，他又把刀缓缓放下。
“不是所有的官军都是如此。
汝可以告诉跟你们一起做贼的兄弟。”
“带上你的人，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刘备缓缓蹲在张牛角面前，帮他闭上双眼，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冲褚飞燕道：
“你走吧，不要去瘿陶，
四面都是官军，你对付不了。”
褚飞燕呆呆地看着刘备，又僵尸般一步步走到刘备边，
他慢慢俯背起张牛角，嘴唇嚅嗫了一下，终是没有出话来。
“大哥，休走了此贼！”
“县尊，放虎归山其害无穷，断不可妇人之仁啊！”
张飞和韩当都是手持长矛，喘着粗气杀过来。
两人浑是血，上也多处带伤，着实被这些乱民出了真火，
见刘备居然有放走褚飞燕的意思，赶紧冲上来相劝。
刘备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沉声道：
“不必了，他们也是被做贼，
此番先饶他一命，若是执迷不悟，再杀不迟。”
褚飞燕呆立不动，那些乱民一个个从他边经过，都把他当做了依仗，各个怯生生地围在他的边，
似乎只要回到他的边，这些人就能如白一般充满力量，不畏官军的刀枪。
“饶命之恩，褚飞燕谢过。”
他沙哑着嗓子冲刘备道：“不过牛兄之仇，来必报，下次见面，当仿古人退避三舍。”
刘备心中一片澄明，见褚飞燕满脸泪水悲愤的模样，沉声道：
“再战多少次，尔等也不会胜，因为下有我。”
“尔等从贼，掀起大乱，便能让手下兄弟保暖，万众衣食无忧吗？”
褚飞燕摇摇头，麻木地道：“我不成，但有人一定能成。”
“他也成不了。”刘备知道褚飞燕的是谁。
他诚恳地道：“我今饶汝一回，便是和汝赌一把，若是将来汝大业不成，记得投我而来，
我叫刘备。”
“我等和其他官军不一样，我也想让黔首吃饱穿暖。”
“就凭汝？”褚飞燕抽噎着大声喊，声音开始有点离奇地变调。
“大汉沉疴难救，想让黔首吃饱穿暖，就得把它打翻。
汝会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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