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愈下,直到垓下之战,也没有得到太多的重用。”
“而季布曾经那么为难过高祖,对高祖的威胁,比钟离昧大不知多少倍,都能在夏侯婴的一番人情之后赦免,拜为郎中,钟离昧又何尝不可照此方式收服呢?”
“说白了,归根结底,还是高祖的心里在作怪,问题不完全在韩信身上。”
“从高祖的角度,无非是眼见韩信才三十几岁的年纪,比高祖年轻二十多岁,将来一旦高祖去世后,他的儿子甚至身边这些大臣们,在军事上都不是韩信的对手,借此机会,找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对韩信下手罢了。”
“但这个韩信,也着实不会做人。既然高祖下令通缉追拿钟离昧,你就明面把他交出来,同时,像夏侯婴一样,为其在高祖面前说情,按理说,高祖也不是非要杀了钟离昧,那样岂不是两全么?”
“可这个韩信,打仗一流,这情商实在是低下得很,照这样下去,韩信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但既然高祖征求自己的意见,在征讨韩信的问题上,自己又不能不为高祖着想,何况,本来韩信也没有真的造反,何苦劳师动众,重开战端呢?”
“倒不如借此机会,给韩信一个教训,提醒他今后夹起尾巴做人,这样更好一些。”
想到此,陈平对高祖说道:
“这事儿还没成为事实,应该慢慢计较,不能操之过急。”
高祖一脸的焦急,说道:“这事怎么能不急呢,子房不在身边,你总要为朕想想办法。”
陈平见说,反问道:“陛下,各位将军们都怎么说?”
高祖说:“都主张立即发兵征讨。”
陈平微微一笑,接口道:“陛下是如何得知韩信谋反的呢?”
高祖说道:“我派去楚地调查的人密书奏报,说其谋反属实。”
陈平又道:“除了调查的人上书以外,还有别的人或证据,说明韩信谋反么?”
高祖道:“这倒没有,想必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很多人知道?”
陈平又问道:“陛下知道韩信的这些事情,又在朝廷上讨论征伐他,韩信知道吗?”
高祖说道:“刚刚计议,应该还没走漏风声。”
陈平见说,略一沉吟,又问道:
“陛下,以我们现在的士卒的水平,能否胜过楚兵?”
高祖摇了摇头道:“不能!”
陈平又问道:“陛下如果想要用兵,必须选一能将,现在的各位将军中,有谁能赶得上韩信吗?”
高祖又连连摇头道:“确实没有。”
陈平接着说道:“士卒打不过楚兵,将军又不及韩信,若陛下突然起兵攻击楚国,必然激成战事,恐怕那时韩信本来不反也得反了。”
铺垫完这些,陈平才缓缓地看着高祖道:
“臣以为陛下如果开战,未必是万全之举,而且,还有可能无法战胜。”
高祖听罢,禁不住皱着眉头道:“陈爱卿,这却如何是好?”
陈平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踌躇多时,才进一步献策道:
“臣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能兵不血刃,解决眼前的危机。”
高祖一听,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忙道:
“快,有何妙策,快快道来。”
陈平接着说道:“臣记得书上说,古代的时候天子巡狩打猎,必定大会诸侯。”
“臣听说南方有个云梦泽,风景优美,野物众多。陛下只要下诏说,准备去出游云梦,然后遍召诸侯,在陈县那里会集。”
“陈县与楚国的西部边境接壤,韩信既然是楚王,而且听说陛下闲来无事出游,没带军队,必然毫无防备,前来谒见。”
“等韩信来的时候,陛下只需一二名武士,便可轻易把韩信拿下,这岂不是不劳军旅,唾手可得么?”
高祖听罢,大喜道:“妙计,不愧是朕的智囊。”
当下,高祖派出使臣,先向各国传诏,说太平盛世,皇帝将南游云梦,命令各诸侯都到陈县会集。
各诸侯王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也无从知道高祖和陈平的计议,纷纷应命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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