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微微颤动。
江恕又在发什么神经?
以前完事后,他都是直接将他扔至一旁的。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荣羲怀疑,这是江恕新的报复手段。
他在忐忑不安中被江恕擦干净身子,抱上了床。
好在,江恕后面没有再折腾他,而他也精疲力尽,没有心思再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回到皇宫中。
看着眼前熟悉的红砖碧瓦,他恍然间有种错觉,自己好似从未逃离过。
那些在莱城的自由日子,只是一场奢侈的梦。
但当看到那座被烧成废墟的宫殿,他才惶惶然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过,一切又都绕回圆点了。
这一次,他想着不管江恕怎么折磨他,他都要抗争到底,甚至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反正荣家二老已经脱离江恕的掌控了,那他就无所畏惧。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宫很久也没有受到一点儿折磨,并且连江恕的面也没有再看到。
他被安排在一座偏殿里养着,还是以前的宫女翠屏来照顾他。
门口守着的侍卫,也是他的老熟人,李青。
他不知道江恕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刚有一丝奢侈的念头,又被他狠狠掐断。
他不敢妄想江恕会对自己好。
这一定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他向李青探口风,李青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李青还鬼鬼祟祟的告诉他,“荣公子,那日.你假死后,陛下抱着你的尸首可是哭了整整一天,当时谁叫他他都不理。”
荣羲哑然,目光怀疑的看着李青。
江恕会抱着他的尸首哭一天?
之前江恕不是说一眼看到那尸首就识出来是假的吗?
李青看荣羲怀疑的样子,便又继续道,“你别不信,宫里的人都看到了,陛下还不准人将你的尸首下葬,谁靠近你都被他吼走了。而且陛下还几次哭昏过去,啧啧……当时那个场景啊……”
说到这,李青摇晃起脑袋,止不住的感慨叹息。
荣羲余光瞥见一抹明黄朝这边走过来,赶紧朝李青眨眼,李青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我从没有见到陛下哭的那么伤心,当时大雨瓢泼,陛下就这么一边哭一边对着你的尸首说话,哎……当时他好像在说……没有朕的允许,你这狗奴才……不能……”
“不能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如一记惊雷骤然在李青耳边炸开。
李青瞬间呆住,僵硬的转动脖子,惊惧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陛……陛下……”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江恕眯眼,似笑非笑的问着话。
明明是炎炎夏日,不知怎得,李青觉得寒气扑面而来,冻的他瑟瑟发抖,他诚惶诚恐跪下来求饶,“陛下恕罪,卑职不是故意在背后议论陛下的,陛下……”
“滚!”江恕一脚踹翻李青,冷峻的脸上满是难堪的怒色。他有种遮羞布被这个狗奴才给揭开的感觉,恨不得拿针缝了这狗奴才的破嘴!
什么叫做他一边哭一边对着尸首说话?
还有什么叫做他哭昏几次过去?
他有做过这些事情吗?!
“你这狗才下次再胡言乱语,朕就缝了你的嘴!”
“卑职下次绝对不敢了!”李青摔了个狗啃屎,一边跌跌撞撞滚走,一边对天发誓。
离远了,还能听到李青摔倒的声音。
荣羲有些心疼他,微微皱着眉,江恕刚刚那一脚,踢得不轻。
想到这,他抬起头看向江恕,猝不及防与江恕极具侵略性的眸子对上,心神微微一愣。
“呵。”江恕突然冷笑一声,钳住荣羲的手肘,挑了挑浓黑的眉峰,“你信李青这狗奴才的疯言疯语?”
荣羲迎着他的目光,缓慢坚定的摇着头,“不信。”
江恕本该舒口气的,可是在荣羲说出那句“不信”后,心脏蓦地沉下去,复杂的情绪如藤蔓一点一点攀爬上他的心。
他张了张唇,莫名觉得喉咙有些苦涩。
不信……
呵呵,连他自己也不信的。
他又复那副冷厉的模样,将荣羲拽进房间中去,荣羲看到他朝床上过去,脚步顿了顿。江恕便不耐烦的骂着话,“怎么?朕上你那么多次现在还在矫情什么?”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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