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路肖維也很熱情,“妹夫也來了。”
路肖維本來是坐在那兒喝茶的,中途他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直接拿起外套要往門外走。
“東西還沒帶呢?”
“不用了。”
一直到晚飯的時間,陳漁也沒要走的意思,鍾汀問他要不要留下來吃飯,他說有他的份嗎。“你少吃點兒就行了。”
她做了蟹粉小籠包,丁女士現下要吃清淡的,她隻讓母親吃了一隻,剩下的都被陳漁給打掃了。
鍾教授看陳漁這餓虎撲食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很可憐。他爸媽遷居加拿大,留他自己在國內漂著,三十啷當歲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院裏某大齡男博士,非常在乎女方素顏的樣子,陳漁給出注意,讓他請女孩兒吃火鍋,熱氣一熏,真麵目自然露了出來。不過這招雖然讓他看出了女方的真麵目,女方也由此看出了他的真目的,於是不歡而散,惡名也傳了出去。這位博士為了挽回自己的清譽,直接交待出了幕後黑手。院裏女同誌們都覺得陳漁這招十分毒辣,對他有意的也不免收了心思。
鍾教授本想把自己的二外甥女介紹給陳漁,不過得知這事兒後,也就作罷了。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
路肖維的大姐在朋友圈裏發了一張全家福,那裏麵並沒他的臉。
她在父母家住了半個月,中途路肖維不在的時候,回家拿了趟衣服,其他的時間一直在長白苑和n大兩邊跑。除了上班,就是給母親熬湯熬粥,她覺得父親的廚藝實在不能滿足一個病人的需求。
在她的照顧之下,丁女士又能和她爸挽著手去散步了。
距離產生美,她不過呆了半月,丁女士便開始催她,“是不是該回家了啊?”
她的感冒還是不好,老是低燒,此外沒有任何別的症狀。
她覺得再拖下去實在影響工作,又害怕有別的並發症,就在網上掛了號,周六那天去檢查。
醫生認定這是普通感冒,要想好得快,可以去打點滴。
鍾汀對此早有預料,來時便在包裏塞了本書,以打發吊瓶時的無聊。
她的左手紮著輸液管,另一隻手去翻書,書是恩格斯的《家庭、私有製和國家的起源》,上麵她的手寫筆記比印刷體還要多。
有一頁她折了腳,那一頁恩格斯總結:資產階級間權衡利弊的婚姻,往往變成最為粗鄙的□□---有時是雙方的,而以妻子最為通常。妻子和普通女昌女支不同之處,在於她不是像雇傭女工計件出賣勞動那樣出租自己的肉體,而是一次永遠出賣為奴隸。
那一頁她還做了讀書筆記,大概是她大一的時候寫的:這個結論缺乏溫情且有欠全麵。從古至今,從中到外,生育撫育幼崽都是婚姻生活的重要內容,這也是妻子同女昌女支的一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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