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所及,他父亲也非常讨厌日本人。
"没想到,最后却是日本人帮的忙。
子尧兄苦笑着。
之后子尧兄常往返于南投与台南之间,也将五岁的侄子托我们照顾几天。
那阵子,只要有余震发生,子尧兄的侄子总会尖叫哭喊。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凄厉的啼哭声。
没多久,子尧兄的嫂嫂受不了打击,在医院上吊身亡。
当台湾的老百姓,还在为死者善后,为生者抚慰心灵时,台湾的政治人物,却还没忘掉2000年的总统大眩地震过后一个多月的深夜,我被楼下的声响吵醒。
走到楼下,子尧兄的房间多了好几个纸箱子。
"菜虫,这些东西等我安定了,你再帮我寄过来。""子尧兄,你要搬走了?""嗯。我工作辞了,回南投。我得照顾我的小侄子。"子尧兄一面回答,一面整理东西。
我叫醒柏森,一起帮子尧兄收拾。
"好了,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书,都给你们吧。"子尧兄说。
我和柏森看着子尧兄,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一人一块。"子尧兄分别给我和柏森一个混凝土块。
"这是?"柏森问。
"我家的碎片。如果以后你们从政,请带着这块东西。""嗯?"我问。
"地震是最没有族群意识的政治人物,因为在它之下死亡的人,是不分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和原住民的。它压死的,全都是台湾人。"我和柏森点点头,收下混凝土块。
子尧兄要去坐车前,秀枝学姐突然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你就这样走了,不留下一句话?"秀枝学姐说。
"你考上研究所时,我送你的东西,还在吗?""当然在。我放在房间。""我要说的,都说在里面了。"子尧兄提起行李,跟秀枝学姐挥挥手,"再见了。"我和柏森送走子尧兄后,回到客厅。
秀枝学姐坐在椅子上,看着子尧兄送给她的白色方形陶盆,发呆。
"到底说了些什么呢?"秀枝学姐自言自语。
我和柏森也坐下来,仔细端详一番。
"啊!"我突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
"是什么?"柏森问我。
"我爱杨秀枝。
"啊?"秀枝学姐很惊讶。
我指着"明镜台内见真我"的"我",和"紫竹林外山水秀"的"秀",还有"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乃大爱也"的"爱"。
"我爱秀?然后呢?"柏森问。
"观世音菩萨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又指着那块神似观世音的石头。
"杨枝埃"柏森回答。
"合起来,不就是"我爱杨秀枝"?
秀枝学姐听完后,愣在当地。过了许久,好像有泪水从眼角窜出。
她马上站起身,冲回房间,关上房门。
几分钟后,她又出了房门,红着眼,把陶盆搬回房间。
连续两个星期,我没听到秀枝学姐说话。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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