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电话铃响起。她拿起听筒,前台服务生有些迟疑地说,玛姬?米勒想请她去房间一聚。若依答应了,只说要稍晚二十分钟。
她利用这段时间换下了工作套装,洗了个澡,穿着运动裤宽松T恤去赴约。敲开米勒房门时,她并不意外触见对方诧异的眼神,于是微笑:“已是半夜,解甲时分。料你应该也是如此放松,所以恕我不能披挂上阵。”
米勒确实也已换了一身睡衣,听她这么说,不由嘴角弯起:“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若依驾轻就熟地自迷你吧台取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酒,递了其中一杯给米勒。
米勒喝了一口酒,再抬首时,鼻头微红,绿眸里浮动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若依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你不问我找你是为什么?”米勒问。
“也许你只是想找个人陪你喝酒,”若依凝望她,“只是,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不是普通员工,这是你们家的酒店,你是最重视其声誉的人,必然不会做出卖我的事情,那并不划算,而且你也不会在乎那点爆料的钱。”米勒答。
“果然是法律系的学生,”若依淡淡一笑,“所以,你住在这儿,实际就是我昨天提到的那个原因吧。”
米勒点头:“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喝一杯咖啡。”
“以及见我今早见到的咖啡馆老板?”
“这我不确定。”米勒摇头。
“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虽然已经有些年纪。”
“我知道,我每年都来看他,”米勒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视线落在涌动的暗金色液体上,“现在科学发达,用卫星服务,你就可以看到想看的某个地方,几小时的飞机,你就可以看到想看的人,虽然我清楚,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
若依默然点头。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米勒问她。
“我曾经自我放逐很多年。假装不是那个人没有找我,而是他找不到我。”她说,突然觉得口中的酒意有些苦涩。
“有用吗?”
“没有用。”
有的人,你只要听到一点他的消息,看到他一眼,你就知道,你无
处可逃。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见他?”若依叹气。
“他曾是个在行业里赫赫有名的律师,是我毁了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一切。我想,他永远不可能原谅我。”
七年前,我二十岁,某个夏日午后,我在百货公司打完工,匆匆赶去上课。那天老师安排了两位知名校友做讲座,分享行业里一些实操经验。因为连着夜班,我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第一位律师刚开始讲的时候,我在最后一排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蒙?间,我感觉呼吸间有淡淡的烟草味,像是幼时父亲喜爱的津巴布韦烟叶,又挟着点檀香的气息,熟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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