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哪个地方?”
赤柳一脸茫然:“山里……不就是山里吗?”
“东边,还是西边?更里面,还是在外面?”
“这我哪知道,我又没跟去。”
“是啊。你又不知道九阴会出现,九阴也不是你招来的。柳娘,你知道吗?你三哥去了烛龙崖,按常理他不该带小丫去的,因为那里十分危险,常有山兽出没,即使没有九阴出现,也会遇到别的其他的山兽。”
“不是我的错?”赤柳虽然稍稍安心,但仍有些惴惴。
赤虺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笑说:“你想一下,你和赤赢上次不听阿爹的告诫跑去疯子林玩,结果被马蜂扎到,阿爹是骂你,还是骂赤赢?”
“阿爹当然骂阿弟了,因为阿弟没有保护好我嘛!”
这个赤柳记得很清楚。本来是她怂恿弟弟和自己以及几个玩伴一起去疯子林采花,结果有个玩伴捅了马蜂窝,害大家被蛰惨。她记得自己当时很担心毁容哭好惨呢!
赤虺微笑:“这次也一样。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此说来,不等于三哥也要保护那个吃白食的坏丫头吗?赤柳纠结着,她心里憋不住事,直接问她二哥。
赤虺回答:“男人保护女人,大人保护小孩,这是理所应当的。你三哥是个儿郎,又比她大,自该保护她。如果他不保护她,或者没能护住她,他才会遭人笑话呢。”
赤柳小小的脑袋装不下太多东西,但是“男人保护女人,大的保护小的,厉害的保护弱的”,这个阿爹经常告诫哥哥们和阿弟的话,她是耳熟能详的。
然后,她欣慰地坦然了。二哥说的对,与她无干呢!
赤柳蹦蹦跳跳地离开,本想再去看望一下三哥,但回想起那可怕的味道和可怕的场景,她终究调头离去,想着等三哥好些再去看望不迟。
赤虺暗松一口气,视线穿过支摘窗目视着不懂事的妹妹走远。他一手造就了一切,但是他却没有料到结果会如此之惨烈!
听到九阴愤怒的叫声时,他便隐约觉得不妙,待看见青禾背着重伤的三弟归来,他便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掌控。震惊、恐惧、慌乱之后,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教阿爹知道!
他第一时间找到妹妹,这并不难,然后误导她、诱骗她,确保她产生这样一个意识:我看她哭那么惨那么可怜,才求三哥带她飞高高的。
是的。即便他日阿爹阿娘知道此事妹妹掺了一脚,但他们也不会怪到妹妹头上,自然不会继续追究。至少阿娘不会。而阿爹……
赤虺的眼睛深沉晦暗,明天便是祭祀之日,如果明天他不能去……能做的努力他都做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啪嗒!门忽然被推开。赤柳扒在门框边,探着头对他喊:“二哥,阿爹喊你!”
赤虺心中一紧。阿爹喊他去是商量祭祀名额的事,还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他心情忐忑地踏出厢房。
凰老爷子家。
凰老爷子独居,但他住的地方却不小,和徒弟凰三一起,两口人住着别人七八口人住的敞亮房屋。叶青歌目前就在这里养伤。
因为凰老爷子觉得占了她大便宜,不医治好觉得心中有愧。
巴七回到凰老爷子家,见着青禾也在,他愁眉苦脸地对青禾点一点头,正待同他说自己收养叶青歌的事,未料好兄弟却一脸感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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