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帝那儿出来以后,祁沈岩后背已然湿透。
棋差一招,是他没有看清皇帝,未曾想过,皇帝竟会认为他有夺位之心。只能说,帝王猜忌之心,果真可怕。
幸而他后来装作软弱,将皇帝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与秦之戚的私情之上,未被皇帝察觉他真实的意图。
祁沈岩回到自己宫中,思虑良久。
借秦之戚离开祁襄这条路大约是行不通了。君心似海,皇帝明面上对他说不会动秦之戚,可暗地里却不一定。他要为秦之戚留下后路,不能让秦之戚就这么被皇帝杀了。
或许他心中也从未想过,自己为何会如此毫不犹豫地保护秦之戚……
而如此想定以后,祁沈岩便立刻吩咐人着手去做。
“殿下,”宫人进来,禀道,“元晖公子回祁城了。”
“哦?”闻言,祁沈岩眸光一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去请他进宫来。”
元晖是当今丞相的嫡子,祁沈岩的知己好友,之前到外地游学,现今才回来。
祁沈岩请他进宫来,瞒去真相,将事情告诉了他。
元晖是个清雅的公子,闻言也不由失笑着问道:“我就离了一年,怎么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祁沈岩道:“世事本就如此。”
元晖道:“你的这个法子,可不合我们读书人的规矩,有那么股子宫里的阴里阴气。”
祁沈岩心道他不知情爱本就是如此小家子气,面上只道:“你就说,帮还是不帮这个忙。”
元晖道:“帮,你的忙,我岂有不帮之理。”
第二日,秦之戚像往常一样进宫。
六皇子宫静悄悄的,宫人们似乎都退去了。秦之戚有些奇怪,自己打了帘子进屋,一串轻盈的笑声便忽然落入耳中,明亮中带着丝丝甜意。
“原来你去了这么一年,就学了这些。”这是祁沈岩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柔软,掺着深深笑意。
“民间自有许多乐事,或许改日你也该同我去看看,”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清越如笛,“对了,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很宠爱那个秦洛来的质子?”
祁沈岩声音似有一顿,嗔道:“你怎么了?吃的哪门子飞醋?不过是个无聊时的玩物罢了,在意什么。”
秦之戚听到这里,心中一凉,忍不住就走了进去。
入目的场景分外刺眼:一清俊公子正斜倚在榻上,他怀中,没骨头似的躺着一人,正是祁沈岩。二人均是眼眉带笑,手脚相缠,氛围自如而无间。
二人见到他,皆是一愣。祁沈岩微微直起身子,面上神色微冷,“你怎么来了?”这话一出口,他又似乎想起了秦之戚每日进宫的事情,懊恼道,“昨儿忘了让人通知你……啧。”
“岩儿,他就是秦之戚?”那清俊公子开了口,目光在秦之戚身上逡巡,颇为放肆。
祁沈岩“嗯”了一声,对秦之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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