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拐枣儿,野板栗,老刺梨,土蜂蜜……
这要不是溪水流向不同,他都要怀疑这是自家的山。
他脑袋一动,“咱们这里离首都多远?”
“好远吧,坐绿皮车要一天一夜呢。”
“?”
这叫远?
秦晏回程的路上绕了公社,了解了一下地图,心里再不想承认,也不禁将事情往一块想。
这是四季山?
他又绕了绕,最后摇头否决了这件事情。
时间上土地面貌可能会有改变,可大范围不会动,这和四季山差别还是挺大的。
至少横断前后山的那条河流,在这里就不存在。
秦晏觉得是自己太想家,以至于现在出现了幻觉。
带着东西回家,第一时间就是将野葛根给洗干净,切掉黑点或者被虫啃的部分,横切两刀就丢进漏斗里,小白草现在对切割机正感兴趣,开心的自己转着。
另一边,则是孙小在木盆里捣浆。
切片之后再弄碎可方便太多了,几十斤的野葛根洗出粉后沉淀,当晚过滤的残渣让孙小久违的填饱了肚子。
隔天精气神慢慢的上山摘野板栗,回头开口剥皮,晾晒在阳光下,两三天就出了两桶,这期间还有摘的刺梨,野果子,都被片后烘成干。
好运的三人还抓了两只野鸡,摸走一窝鸡蛋,去大队部统计的时候,可有不少人看直眼,想拿工分去换,奈何小白草自己换走了。
白老赖得到消息也来了,主要是媳妇撺掇着嘴巴淡,想吃口肉。
要是平常就算了,这会媳妇肚子里怀上他老白家的宝贝蛋,不就是肉嘛,可巧隔壁这不就抓回来了。
白老赖空着一双手站在栅栏外,“小草儿,叔跟你商量件事情,你把这鸡送给我,等叔那炖一锅肉到时候给你端一碗来。”
小白草:“……”
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
“别想,肉俺有用。”
她下午专门砍的松枝,打算晚上烧锅的时候用松枝熏肉,大同志说这样能保持肉放的时间,还能有特别的味道。
最主要,这是要卖钱的!
大同志一开始就说过做这些东西的目的,不是留吃的。
白老赖拉下脸,“你这小孩咋这不听话,快给我,不然等恁爹回来就让他收拾你,一个丫头骗子跟长辈咋呼,没规矩。”
秦晏正巧从厨屋出来,小锅被他刚刚卸掉,为的是熏肉,这会手里端着洗过手的脏水,听着外面比比叨叨的破嘴,头也不抬就朝外面一泼。
“啊!”
被兜头泼盆冷水的白老赖成了落汤鸡,站在那噗嗤着嘴巴里灌的水,还咬到两粒泥疙瘩,可给他呛到。
“这谁干的。”
秦晏放下盆,反咬一口,“都看到我要泼水你还站在那,不是找罪受。”
“……”
“让让,这还有一盆。”
“等等!!!”
白老赖要躲,见那举起的盆慌不择路要闪,脚底下是泥路,沾水之后就变得太滑,这一动整个人破坏掉平衡,一脑袋栽在那,哎呦喂的直叫唤。
秦晏看都不看,收着盆进去,连带将处理好的野鸡给埋进小灶台里,火星子点着松枝,也没太大火,就烟雾缭绕的飘起来,小锅倒坎在灶台上,堵住了烟直直往外冒,全部都要顺着烟囱走。
味道不算好闻,小白草都没待住。
出来之后就皱着眉头,“大同志,这味难闻,熏的肉真能好吃?”
难得见到俩野鸡,山上上的人多,野鸡也都被吓聪明,可不好抓,更何况是这种一窝发现的。
“会的。”
小白草半信半疑,她觉得大同志这么厉害,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和别人不一样。
于是抱着期待等了等,晚饭很简单,是山上野菜台台切碎和玉米面扒在小锅的饼子。
就是慢了点,烘了俩小时,灭掉熏鸡的火去看,饼子才算熟透,就这葛根粉冲的糊糊,晚上这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难受的则是隔壁俩。
摔倒之后没人管的白老赖受不住路过的人指点,那水混迷黄乎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瞬身沾的是屎。
连忙跑回家,等骂骂咧咧换掉衣裳,没要到鸡的坏心情让他想再过去时,发现院子里飘了臭烘烘的烟味,一看就是隔壁家传来的。
好哇!不给鸡还专门放烟臭他家,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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