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起来。
付菡眼中酸涩,将要落下泪来,这次只?怕会牵连到他?,无法善了了。
段述成摇摇头,将她眼角的泪花擦过。
“没?事,别怕,我们一起。”
他?拉过她的手,一同跪在了勤政殿前。
日头初升,天色刚亮,照亮了这鸿蒙一片。
勤政殿的门再一次打开,段述成和付菡齐齐叩首,将身子压低,承受这即将到来的帝王之怒。
燕珝站在二人身前,逆着光线,神情晦涩不?明。
气?氛压抑,殿前的宫人跪了一地?,付彻知跟在燕珝身后,看着妹妹这般,只?好走上前去?,跪在她身旁。
“陛下,菡娘体弱,冬日寒冷,她……”
“彻知!”
付贤的声?音响起,带着苍老的沙哑,双眼一闭。
“莫要多嘴,她该跪。”
“是,”付菡脸颊被打得肿起,一张口?,唇边生?疼,“这是民女?该受的,陛下要杀要剐民女?都认。只?求不?要牵连到父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段述成看着她这模样,道:“陛下,通关文牒是臣伪造的,所有事宜都是臣亲手所做,与?菡娘无关。”
话音刚落,毫不?留情地?一脚踹来,段述成闭上双眼,在被踹于地?后又被拽住了衣领。
腰侧剧痛,他?听见菡娘小小的惊呼,还有燕珝那宛如寒冰的声?音。
“你们倒是情深,”他?一寸寸收紧,看着自己从前最信任,从不?加设防的几人,“那谁在乎朕与?皇后情深。”
他?松开手,将段述成扔于地?面,付菡一扑上来,俯在他?身边。
燕珝拿起佩剑,日出?的金黄色阳光落在他?漆黑的剑鞘上,“钉铛”一声?,剑鞘落地?,露出?了冰冷的长剑。
他?拖着剑划过地?面,身影孤寂,好像天地?之间,只?余他?一人。
云烟从梦中醒来,又觉得浑身难受。
她梦到了一场不?算婚礼的婚礼。那婚仪简陋,未曾拜天地?,未有父母高?堂,只?有冰冷的宫室和一抬抬被送进宫殿中的笼箱。
潮湿,冰冷,似乎也是个冬日。
可惜没?有炭火,那样的冰冷,看着便让人生?畏。
更?让她难受的是,梦中的人,似乎连盖头都是自己掀开的。
她也是即将要成亲的娘子,自然知道这得有多让人难受,看着自己要嫁的夫君对自己不?屑一顾,心头微酸,好似是自己一般,感同身受。
可梦没?头没?尾,不?过掀开盖头便被急急打断。她醒来天刚亮,等着请来的喜婆来为她梳妆。
她在这里等着季长川的人来接她,他?们约定在山上的别苑完婚。山上的梅花已?经开了,很?是好看,听他?讲,那是漫山遍野的红。
云烟绞了面,疼得龇牙咧嘴,换上嫁衣,被小菊和喜婆盖上盖头,她还想吃些东西,却被刘婶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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