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小禾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看着南荣的外套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连鞋也没穿就跑出房间。
客厅亮着两盏小壁灯,橘黄的暖光将不大的地方整个笼罩起来,厨房里传来油烟机低低运作的声响,灶台上的砂锅里咕噜噜沸腾着,番茄的鲜香从锅口溢出飘到外面,伴随着菜板上规律的哒哒声,笙小禾原本慌乱的心一下就平静下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歪着头靠在厨房门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那个正背对着自己,拿着刀有节奏地剁馅的身影,恍然之间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于是笙小禾伸出手,往自己的虎口处狠狠掐了掐。
疼痛从下往上传递到大脑深处,昨晚的记忆如暴雨洪水般席卷而来,南荣一直响彻在耳边的温柔呢喃和整夜环绕在周身熟悉的气息都叫她忍不住鼻头泛酸,眼眶微微发红。
笙小禾长呼出一口气,垂下头轻轻笑起来,转身回房,把抽屉里的药和戒指锁进书桌上白色的密码箱中,这才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卧室的门被敲响。
笙小禾从浴室出来,脸颊被热气熏蒸得红润透亮,她打开门,南荣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可以吃饭了。”
笙小禾猝不及防咬开满嘴甜,撞进南荣满是温柔的眼眸中,右胸口跳动的速度微微加快,她弯起眼,把头上的毛巾取下来,说:“马上来。”
刚把毛巾挂回架子,还泛着湿意的头发就被人在身后轻轻揉了两下,“先吹干,我给你吹。”
说着另一只干燥带着温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南荣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笙小禾毫无往日的淡漠与推拒,顺势就拉出洗漱台下的凳子坐好,摇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发烧的迹象,南荣放心下来,插上吹风机开始吹起来。
恒温吹风带出不算太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笙小禾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南荣,享受着这份独属于她的亲密,以及终于能够放肆地把视线黏在他身上不用担心会被发现的欣喜。
但南荣垂着眼,思绪飘忽,并没有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
这不是他第一次给笙小禾吹头发,虽然时隔三年不曾做过,但按理说也并不会感觉生疏。
可当指尖再次穿梭在柔顺的发丝之间,笙小禾的脑袋随着南荣的动作而有些许移动变位时,他忽然就不太敢拨弄手底下的头发了。
倒不是怕会弄痛她——
抽屉里的那盒药的副作用除了减退食欲,另一个比较常见的就是会让服药者短期内出现大量脱发的情形。
笙小禾很少去理发店捣鼓头发,发质也不错,从刚来市局那会儿的齐耳短发已经长到锁骨下方了,黑黑亮亮的,看起来很好看。
可刚刚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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