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傲骨很重要,但终究只是一把骨,不能挡雨当饭。一个人是不足以立世的,你可能死不了,但也绝对成不了英雄。
一些话,不再用荀渐说,此刻的小凯已经在后悔,如果当时就叫哥来派出所,现在连揍都挨完了。如果警官问你性别,老老实实说声“男”,肯定不会被特别关照。
林昆很受用,他还是斜倚着被子,舒服的坐着。
斗牛太血腥,收服犟驴才乐趣无穷。所以他并不急着知道他哥是谁,知道了反而放不开手脚玩。再说,他下周就刑满出狱,要重新做人,搞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于是命阿新收手,赏了王建凯一条小裤衩。然后湿漉漉的立正站那儿,倒带一般的从新开始——
“叫什么?”
“王建凯”
“多大了”
“十五”
“为啥进来的?”
“打架”
……
他还是怕林昆问他哥是谁,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还好人家没有问。接着是服水土的项目,林昆交给阿新几个折腾。玩乏了,动静也太大了,五号被管教雷门警告,林昆摆手让大家消停,继续挨好了坐板儿。
阿新命小凯在马桶边“学文化”,背倚墙半蹲下来,两手好似捧着书本在看。书是没有的,阿新把自己的方口布鞋放在小凯手上,恶狠狠地说:“好好学!一会儿问你看的啥!”
小凯依在墙上,扎马往下蹲,那布鞋旧的满是毛边和污渍,味道也一个劲的往外弥散。
这让小凯觉得自己怂,太怂。他含着头,很愧很悔,觉得这屈辱也辱没了他哥。没多大会儿,腿就抖起来,膝头又酸又疼,只能死死地顶着墙泄力。
有股气在他身子里窜,是憋屈还是委屈?那一刻他也分不清,可当他真的挺不住,滑坐在地上时,林昆走过去解开裤扣撒尿“哗啦哗啦”的毫不在乎身后的几十双眼睛。尿完了他抖抖自己的家伙塞起来,踢踢他的腿,让他继续“学”,并许他蹲的不那么深,许他把破布鞋放下。
他说:“水土人人得服,没什么可委屈的,熬住了人人服你,熬不住的才是怂包。”他说完头也不会的回铺头去睡觉。
卫勤赶到管家楼派出所的时候,东来还在会议室等所长。他面前有水果,有茶水,还有两个驴肉火烧。那是副所长买来的,这算做个秀,因为所长说了,教育安抚为主,不能让卫政委觉得咱们亏待了他外甥。
可是别说吃,闻都没闻几下,卫勤就灭火队员一样冲进来。
东来拿着一粒葡萄正要往嘴里送,猛然间被一阵阴风扫过,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狠掌。
葡萄掉了,摔在地上一兜水。
东来“我.操”着一摸脑袋转回身,鼻尖正顶在他舅的腮帮子上。
“你个兔崽子!又闹什么妖!”卫勤真是气急了,牙咬的嘎嘣响,再呼过去一巴掌,“你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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