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剑起剑落,大木桶脆弱得不堪一击,瞬间碎成木片,草药水流满一地。
温客行遮掩住言生,不让他此时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模样被叶白衣瞧见,又一面想和叶白衣解释。
“你能不能冷静片刻—一”
“我看到你就冷静不下来!”
言生的声音从木桶一旁传来。
“我有麻沸散可以让他冷静。”
包准一帖就让对方乖乖趴地,无法动弹撒泼。
“太好了,拿出来用。”
支持他。
麻沸散,用于全身麻痹,方便将人开膛剖腹治疗疾病,当然——也方便让狂暴不听人说话就拔刀杀过来的白衣男人一帖倒地!
言生从湿漉漉的腰间小药囊掏出麻沸散搓制的药丸,趁着叶白衣大声喊杀的大好时机以指尖一弹,将药丸直送进他嘴里。
“别人的麻沸散可能要和着酒一块喝才有效,也可能要入喉之后等上一盏茶的工夫,我的麻沸散不用,它入口即化、入胃即——倒。”
砰!
叶白衣连着手里的巨剑一并倒地,瞠大的眼眸看起来彷佛落入兽夹的野兽,想奋力一博挣脱——挣脱此时逐渐侵蚀身躯意识的麻痹。
温客行刚被叶白衣追杀得有点喘,但他没忘记继续挡在言生面前,直到从木柜上随意抽来一件男用衣裳套上他的身子,确定没让言生暴露半分之后,才记得要赶快向躺在地板上的叶白衣澄清,不然等会儿叶白衣失去意识就白搭了。
“他是来替我治病的大夫,也是我的心悦之人,方才他是在替我舒缓不适。还有…叶白衣,他可比你厉害。”
叶白衣眸里写满不敢置信,麻痹的嘴吃力蠕了蠕,发出无声两个字的唇语——
(放屁!)
“的确是和一般男娃不太一样…看来只是美了一点的男人嘛。”
话说完,正要抵到嘴边的热茶被人洒进一大把赤色粉末,粉末遇水竟咕噜沸腾冒烟,撒粉末的凶手当然就是刚刚口中所说“只是美了一点”的男人。
“叶白衣,你还是择言些好。”
温客行衷心建议,他已经看见言生在翻药囊找毒药了。
茶没得喝,索性不喝了。
叶白衣将茶杯搁下,这段误砍温客行的戏码差点让他忘了到此来找他的正事。
“不谈他了,我有事和你商量。是不是——让他先避一避?”
“不用,言生不是碎嘴的人,有话可以直说。”
言生咧嘴笑得很甜,听温客行这么说时,他更加努力替他捣药。
温客行信得过的人,叶白衣也没啥好多嘴,毕竟温客行识人之能远远胜过他。
“我今天才听到的消息,晋王有意在后日早朝正式垂帘听政,拿小皇帝当玉玺用,顺便捞个皇帝来做!”
“哦。”
“你怎么不惊讶?”
他听见这消息时震惊得好半晌做不出反应,结果温客行只是淡淡回他一个哦?
“这很值得惊讶吗?是啦,我是有惊讶…惊讶他还有耐心多等这两年。”
换做其他人,早在小皇帝一登基时就展露野心。
“你‘又’早知道了?”
“猜的。”
老方法。
“既然你已经猜到,那你一定也有解决办法?”
“也不能算是办法,不过…应该会很有效。”
“你就快说!绝对要阻止晋王,暗地里晋王的人马已经个个都露出一副快要跟着猪狗升天的嘴脸——”
“是鸡犬升天。”
“我故意的,咋地?”
“错了就是错,狡辩什么?”
“还不是一样都升天!反正你听得懂就好!重点是——要是朝廷让晋王这么一搞还得了!国家一乱最吃亏倒楣的还是老百姓!”
叶白衣激动的从椅上跃起,一副慷慨激昂、恨不得马上除尽狼子野心之徒的模样。
“好好,我知道你痛恨见到朝乱,我也同样不乐见。”
收拾起来很累人的,尤其此刻他这种身子骨不好,疲累的程度是加成的。
叶白衣年轻时可是曾经历过国家动乱的!
“你放心吧,就算我不管,阿絮也不会让朝廷被他们给玩坏,他只须一招便能逼退晋王。”
所以不用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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