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
周子舒撂下狠话,直接挽着言生的腰,即使言生的眼神冷如寒冰,但周子舒没给他挣扎的机会,将他带出竹舍。
“你带我出来做什么?想霸王硬上弓?省省功夫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言生瞧都不瞧周子舒一眼,一踏出竹舍就拨开他的手,拒绝让他对他动手动脚。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因为功夫厉害如言生应该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言生又是轻哼,衣摆一拢,大步踩进桃花林,周子舒轻松跟上。
有点生气,但言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看到周子舒拉长的身影笼罩在自己身上,那股不满就是消灭不去。
一
当天晚上,言生取来文房四宝,神速的蘸墨落笔,匆匆几行潦草的字迹写毕,也不待它干透,立刻放入函内,封口黏好,嘴里喃喃说服着。
“虽然这样做算是认输了,但总好过被人当成女人一样,压在身下做净苟合之事…骨气实在不适合用在这里,偶尔的孬种也是必要的——”
小心翼翼拉开门扇,左右张望半晌,没看到周子舒的身影,却瞧见不远处有个男人正要穿过洞门,他招手唤那名男人过来。
“有事?”
那名男人温文有礼,长相让人颇觉值得信任,一身书卷气,和周子舒是大相迳庭的两类人,一定是好人——言生凭直觉做出分类。
“你是在这里当差的吧?帮我一个忙。”
言生先塞给他一锭碎银,再将信函递给他。
“这封信,替我送到越州的天涯客栈,给一位名唤温客行的人都行,这可是救命信件,十万火急。”
“温客行?”
”嗯,事成之后再来跟我领另外一锭碎银。记住,一定要送到温客行手上,别让其他人看到,听见没?”
言生再次左瞧右瞧,这才放心回到房里,将门关上。
那名男人失笑地看看手里的碎银和信函。
“原来这位就是子舒从越州带回来的人呀!不过似乎没这么容易让他顺心如意…”
这个忙到底要不要帮呢?帮了,子舒暴跳如雷事小,迁怒到无辜的人事大。
不帮呢,又似乎太便宜了子舒!
那名男人浅浅一笑,打定主意,咬破指腹,以流出的鲜血为墨,在信函上写下——越州,温客行。
信函摺成了纸鹤,在男人掌心,拍振两边翅膀,缓缓飞起,往越州城方向而去。
他望着纸鹤飞去,唇边有着一抹瞧好戏的恶意。
“子舒,你老挂在嘴上的四字箴言,我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
好事多磨。
一
“怎么来得这么晚?”
花窗里探出言生老大不爽的脸孔,他已经等了好些时候,夜里好冷,他抖得都快散掉骨头了,也难怪他生气。
“言生!”
多日不见,温客行那家伙可高兴坏了!
“嘘!先进来再说。”
言生放轻动作,俏声打开侧门,让温客行和顾湘溜进周府。
“跟我来。”
“言生,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在信上说得好严重,让我好担心…”
温客行甫踏进言生的客房里,不等他关门落闩,急忙问。
他与顾湘赶得好急,披头散发的狼狈样更证明了他的心急如焚。
“温客行,还是你最关心我,待我最好了。”
言生不管不顾的感动抱住他,深深吸嗅温客行身上的竹香——至于周子舒那种霸道的土匪味道,全忘掉最好。
“爆力狂,你的脖子…”
顾湘看见言生发梢拨开的颈部,上头一块块像红胎记的印子,乍见下仿佛患了何种未知名的不治之症,她吓得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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